她明白考珀星才是蟲族的最優選擇,充足的能源和金屬礦可以提高蟲族的戰斗力。
皮爾遜星雖然風景秀麗,物產豐富,可以讓蟲子過上一段富足的生活,可這種富足的日子就像紙一樣,一撕就碎。
狼族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集結聯盟軍攻打他們,這種泡沫般的日子不過也罷。
特殊時段,迅速提高硬實力才是硬道理。
等他們往后實力強大了,就可以長長久久的安穩,再也沒有獸人敢來招惹他們了。
“是,我這就吩咐下去。”克利夫蘭說道。
“等等、”
姜凝凝起身叫住了他,無意間觸碰到了盛開正濃的白山茶,花瓣傾落,洋洋灑灑落在她的發間與纖薄的肩頭,沾了些剔透露水的濃白花瓣襯得她的肌膚細膩軟香。
克利夫蘭暗紅色的眸子微光流淌“王,還有什么吩咐嗎”
“自從我回來后,見了許多人,為什么沒有見到尤宮總指揮官”她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她為自己行冠冕禮時,就連長老級的蟲子都出來了,為什么身為蟲族最高指揮官的尤宮卻看不見呢
而且其他人包括浮光也口徑一致,不主動向她提起尤宮總指揮官,但這卻讓姜凝凝更加疑惑。
好不容易有了跟克利夫蘭獨處的機會,她便向他問道。
“尤宮總指揮官、”克利夫蘭面色難色,看了浮光一眼。
浮光語氣溫和的說道“王,不是尤宮總指揮官不想見您,而是他現在無法見您。”
“為什么”姜凝凝不解的問,清亮的杏眸與池水遙映,似一塊流動的墨玉。
“因為”浮光思忖片刻,如實說道“因為尤宮總指揮官受了傷,行動不便,不想打擾您。”
一個瞎了雙眼的蟲子,嚴格意義上來說,就是一只殘疾蟲了。
身有殘疾的蟲子,怎么有臉在王的面前出現,暴露自己卑賤的殘缺,更礙了王的清眼,這是大大的不敬之罪。
“受了傷他在哪兒我想去看看他。”姜凝凝彎下腰,擰了擰被水浸濕的裙擺,濕漉漉的透明水流順著她的小腿往下流。
克利夫蘭本想阻止,眼睛卻無意間瞥向了她彎腰下弧度優美的領口,渾圓的曲線,暖玉瑩白。
喉嚨間瞬間躥過一股灼熱的氣息,暗紅色眼眸露出少年慌亂,紅著一張臉,哼哼唧唧地就嗯了。
浮光原本是不贊同姜凝凝去看尤宮總指揮的。
蟲族骨子里是冷漠的個體,只有對王才會產生出超乎尋常的熱情,似乎把一輩子所有的感情都傾注到了一個人身上,濃烈到病態。
而尤宮無論個人實力,還是作為領導的指揮能力,甚至單從外貌身材來說都是一流。
這樣的人,如果沒有殘缺,將會奪走王所有的注意力,沒有哪只蟲子不小心提防。
可是他沒想到,這個克利夫蘭,白當了這么多年的將軍,一丁點的自控能力都沒有,王僅僅是對他露出一個笑容,就變成了一個傻子,樂呵呵地去為潛在的情敵創造機會。
浮光很無奈,十八歲終究是太嫩了。
萬一日后尤宮獨得恩寵,克利夫蘭就知道什么叫欲哭無淚了。
他跟在克利夫蘭和姜凝凝身后,一起走到了孕靈之所。
每當舊王的身體消亡時,蟲族就會自動誕生三枚圣繭,這三枚圣繭會被放在孕靈之所,小心翼翼地呵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