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的極低的聲音從姜凝凝慘白的口中緩緩溢出。
尤宮有些失神,沒有聽清她說了什么,緩緩走進半跪在床邊,看著姜凝凝緊蹙的細眉,額頭上冒著薄薄的細密汗珠,打濕了額前的碎發黏在吹彈可破的肌膚上。
他忍不住伸出手撫了撫她凌亂的發絲,低沉的聲音里是從未有過的溫和,仿佛在哄小孩子般“您說什么再說一遍,我沒有聽清。”
“”姜凝凝意識模糊中胡亂的說著,蒼白的唇瓣因為缺水而干裂。
尤宮傾身俯下身子,雙手撐在她的身側,臉幾乎快要貼在姜凝凝的唇上,想要聽得更清些,柔軟如緞子般的長發垂在她的胸上。
“浮光”脆弱的聲線中包含著顫抖的思念鉆進了尤宮的耳朵里,好像耳膜被什么尖銳的物品猛烈的刺了一下,淡漠的眸色也掩飾不住被灼傷的痛意。
他起身欲走,卻被姜凝凝一把抱住,纖細的手臂緊緊的抱著他的脖子,干裂的唇貼著他的耳垂,滾燙的肌膚幾乎要將蒼白清冷的他融化。
“你回來了。”姜凝凝的手指胡亂的拉著他的長發,一圈又一圈的繞著她的指尖。
這是她在床上愛玩的小游戲,拉著他柔軟的像圣光一樣的金發,繞在手指上又讓其散開,直發就會有一瞬間的彎曲。
浮光總會溫柔的縱容著她,任她胡鬧,然后將她擁入懷中,捏著她的下巴,清甜的滋味一直流淌進她的喉嚨里。
姜凝凝感受著指腹無比熟悉的觸感,細膩又清涼好像剛洗過的綢緞,恍惚間感覺是熟悉的浮光回來了,只是氣味略有一些不同。
浮光的身上是如同盛陽洋洋灑灑的普照滋養萬物的暖意,而現在自己抱住的人清冷地像雪山之巔的霧凇,不過什么氣息都無所謂了,只要浮光平安回來就好。
姜凝凝混沌的大腦隱隱作痛,眼睛又漲又疼,眼皮好像有千斤重量壓在上面睜不開眼,摟著他的雙臂越收越緊。
懷里的人似乎在掙扎,散落的發絲像潑撒的墨汁順著她的衣裙領口絲絲縷縷地鉆了進去,如輕羽般在她的胸口輕蹭撩撥,酥酥麻麻的癢意混著大腦中不停沖撞的疼痛,令姜凝凝不舒服的皺起了眉,一下咬住了他的耳垂。
一聲克制的壓抑從她的耳畔流淌了進來,清冷的重量好像支撐不住一樣壓在她的胸口,但又很快離開,姜凝凝唇邊勾起一抹愉悅的笑意,舌尖順著耳垂一路舔7舐到噴aa薄欲裂的脖頸。
尤宮艱難地支撐手臂,可還是在姜凝凝咬住他耳垂的剎那酸軟了下去,無力的癱在姜凝凝的身上。
他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酥麻入骨的滋味,眼前暈眩不止,屬于姜凝凝濃郁的氣息入侵著他的思維,噬骨地讓他打了一個寒噤。
他拼著意志力才重新支撐起手臂,不讓自己的體重壓著姜凝凝,可是旋即更多柔膩濕滑的吻纏繞著他,將他每一寸呼吸都染上了潮濕的灼熱,尤宮的手臂在輕顫,修長的手指將床單攥的凌亂。
“王不要、您不能”尤宮艱難的吐出幾個字,身體卻在姜凝凝將手伸進他的領口時緊縮到了極致。
一絲不茍的白袍被扯得領口凌亂,纖細的手臂從脖子緩緩下移環上了他的窄腰,姜凝凝的臉埋在他的領口,呼吸如浪潮般噴灑在胸口,
他微顫著拉著自己的衣領,向來從容不迫如神祇般的總指揮官,此刻竟一絲透著慌亂,疏冷的眼神里染著細碎的。
“您認錯人了我不是、浮光我不是浮光”尤宮低聲說道,不斷地重復,是在提醒姜凝凝更像是在提醒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