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子爺您就瞧好吧,臣倒要看看,臣這回可會如這婦人所說這般被人戳著脊梁骨罵一輩子當然,這婦人可不算”
姚啟圣和胤礽處久了,也露出了幾分老小孩的喜氣。
沒過多久,剛才不停打嘴仗的齊錢兩家人也一同走進了這個冷冷清清的新部門。
“求青天老爺做主呀”
剛一進去,錢婆子直接便哭天喊地的哭嚎了起來。
錢陽將錢婆子放下來后,也隨著附和的磕了一個頭,硬邦邦的說道
“求青天老爺做主”
“做主爾等莫不是來求本官判爾等和離既然如此,婚書取來本官這就親自為你們消去婚書,另擬一份和離書可好”
姚啟圣故意如是說著,錢婆子一聽這話頓時急了,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
“和離不不不,我們不要和離我們只求青天老爺您做主,管一管老婆子這個不孝不順的媳婦”
“哦不孝不順”
姚啟圣將目光看向了月娘,這會兒月娘才被從海里救上來沒多久,整個人渾身無力的在錢婆子的身上,看到姚啟圣看向她,月娘直接沉默的擼起袖子。
齊婆子這時也戰斗力爆表
“我呸你還有臉說我家月娘不孝不順你且看看你干的什么好事
我家月娘便是在家我都舍不得動她一根手指,去了你家不過三月,她渾身上下都沒有一塊好皮,你竟然還有臉面說我家月娘”
齊婆子說到這里,只覺得心都在滴血她好好的姑娘,渾身上下遍體鱗傷,尤其是有些不能見人的地方,更是傷的可怕
“多年的媳婦熬成婆,等她以后做了婆婆自然也可以像我現在這樣,這可是古往今來傳下來的規矩”
錢婆子別看她人是半癱著,可是這會兒卻像是一只斗戰的公雞一樣,那叫一個意氣高昂,語氣堅定的像是官府是他家開的一樣。
姚啟圣聽到這里,直接道
“此言差矣,此前于女子之陳規陋習,早已隨著前些日子的女子權益法的頒布,就此做了一應規定。
女子嫁后,可自身量力而為的孝敬公婆,服侍舅姑,但家庭成員不得有任何暴力、脅迫行為,一切遵從自愿原則。”
姚啟圣這話一出,錢婆子兩條眉毛頓時皺了起來,像是兩條有了生命的毛毛蟲一樣。
“大人這話的意思是,我那媳婦若是有心孝敬我,便算她孝敬,若是無心,我們也不能奈她如何了那,從古到今傳下來的規矩又該置于何地”
“規矩,規矩再大能大得過人命嗎我家閨女自嫁到你們家中,不但要日日上工掙銀子,還要回來伺候你吃喝拉撒,還要任打任罵,你們這是娶媳婦還是買牲口呢”
齊婆子氣的渾身發抖,這會兒抓著七月娘的手臂將那雖然處理過,但依舊看著觸目驚心的傷口伸到了錢婆子的眼皮下
“你看看,你看看,誰家娶了媳婦是要這樣糟踐的和離這個非得和離不可你錢家這門親事,我齊家高攀不起”
“嘖,打到的媳婦揉到的面,你齊家的姑娘嫁到我們錢家總有手腳不利索的時候,我教訓教訓又如何”
“婆母,時代變了。”
齊月娘在公堂之上第一次出聲說話,那聲音沙啞至極,但卻分外堅定
“太子爺特意頒布的女子權益法,便是保護我們這些飽受磋磨的女子,今日任你說破了天,我與錢陽也非合離不可”
“你放屁幾時有這和離的規矩了莫不是你們一家子串通好來糊弄我老婆子的
我就知道我老婆子自從躺在床上,人人都想欺負我們母子一通
陽兒,快出去把街坊鄰里都叫來,讓人好好看看這齊家究竟養出個什么好閨女來”
“不用你叫,我們來了民婦王張氏為齊家月娘作證,月娘自從嫁入錢家之后,一直被錢家母子一人以暴力的手段壓迫”
“是啊,草民是錢家的鄰居,自從齊家姑娘嫁入錢家之后,錢婆子像是瘋了一樣,每日不在家里鬧上三遍不算完”
“是草民便曾撞見過齊家姑娘被錢婆子罰在院子立規矩過數十回,罰跪,針扎,火燙,齊家姑娘叫的可憐的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