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一副完全不想多說的樣子,赤井秀一見狀也不敢再多問,只能看著對方渾身濕透、火氣卻很大地直奔衛生間而去。
這讓人很難不好奇他遭遇了什么。
“他看起來像是被人從頭到尾澆了一桶水。”
看著赤井秀一往回走,正在背單詞的甚爾嗤笑一聲“還是臟水。”
甚爾說的是實話。
但這話聽起來幸災樂禍的含量極高。
赤井秀一看了看衛生間的方向,確定波本沒有聽見后,這才拿起紅筆,繼續給他批著數學作業。
大約是因為西園寺綺梨的緣故,甚爾和波本兩個人也極不對付。
要是被波本聽到他剛才的話,少不了又是一通吵鬧。
明明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但赤井秀一夾在中間,卻感覺自己像是在處理婆媳關系一樣。
還是隔壁家的。
就很難受。
他從沒有像此刻一般,希望西園寺綺梨能早點回來。
大約半小時后,神清氣爽的波本終于再度出現在兩人的面前,他只穿著一條寬松的中褲,身上還散發著洗完澡的水氣。
那頭燦爛的蜜金色頭發吸飽了水分、不住地向下滴水,又迅速地被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所吸收。
還好西園寺綺梨不在,看不見這一幕。
甚爾裝作正在背單詞的樣子,余光瞥見波本從浴室走出,他迅速地掃視了對方一眼,目光帶著審視。
黑皮波本的肌肉很結實,看起來像是有被好好鍛煉過的。
但是果然也就那樣,健身房練出來的肌肉和經過實戰的肌肉沒有可比性。
嗯,放心了。
其實西園寺綺梨在也沒問題。
甚爾嘴角不經意染上了充滿自信的笑意,他重新低下頭,信心滿滿地背起了單詞
aho,酒精,aho的肌肉不如我。
ce,肌肉,酒精的ce不如我。
甚爾第一次從背單詞中感受到了快樂。
從學習中獲得快樂與動力的甚爾稍微有點上頭,他盯著那密密麻麻的單詞表,試圖從每一個單詞中找到喜歡的點。
dizzy,暈眩。
綺梨絕對不會因為asce而dizzy。
果然西園寺綺梨說得不錯。
讀書,使人快樂。
而另一邊,洗完澡的波本回到客廳,他的再度出現引來了從剛才就滿腹好奇的赤井秀一的注意。
和頭一次表現出對學習的熱忱的甚爾不同。
赤井秀一幾乎在波本出現的同一時間就扭頭朝他看去。
“你”
“別問。”
知道赤井秀一想問波本立刻制止,眼見著對方眼里還有些困惑,波本立刻搶先答道。
“問就是兩個烏鴉在街邊打起來了。”
赤井秀一
什么兩個組織的人打起來了
波本不知道赤井秀一是怎么理解的。
但是關于他會如此狼狽地回來這件事,波本實在無心解釋。
他總不能說自己該收集的情報都收集到了,結果在回來的路上被卷入了兩個路人的爭斗之中,結果一不小心被物理地潑了一身臟水吧
很離譜。
但是是真的。
波本回想那個場面就頭疼。
事情是那個穿著黑色大衣的青年挑起的。
他纏著一身的紗布,看起來像是剛剛從醫院重癥病房逃出來的病人,但是動作卻十分靈巧。
那人說話陰陽怪氣、十分氣人,從頭到尾都在挑釁另一個矮個子的青年。
被挑釁矮個子的青年是個行動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