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來已經很習慣那繃帶青年的毒舌,但是在對方那三言兩語挑釁之下,仍然按捺不住火氣,當街和他打了起來。
波本就是那個不幸被牽連進去的路人。
波本忽然有些明白了。
西園寺綺梨當初那句“橫濱是個市政大廳門口出現碎尸都不奇怪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誰能想到橫濱街頭隨便兩個路人打架都那么可怕。
赤井秀一和波本都不愿意在甚爾的面前討論任務的事情,即使他們都知道這孩子不是個普通孩子,而波本也不愿意聊聊自己剛才的遭遇。
于是客廳里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僵硬。
“話說,日內瓦人呢”
生怕赤井秀一再提這茬,波本連忙換了個話題。
“她好像出門了。”
給女朋友打了個電話回來,就沒看見西園寺綺梨的赤井秀一瞄了眼甚爾,可惜沒有得到正在專心背單詞的少年任何的回應。
波本其實倒也沒有那么在乎西園寺綺梨在不在。
她不在,對于他們來說更好。
“她那只貓好像也不見了”
“喵嗚”
波本話音剛落,伯爵便踩著優雅的貓步從西園寺綺梨的房間走出。
優雅溫柔的煙色緬因貓掃了波本一眼,如同高傲的國王在審視自己愚蠢的臣民,目光里寫滿了不屑。
波本
居然被一只貓給鄙視了。
果然,什么樣的主人就養什么樣的貓。
伯爵才不理會波本復雜的心情。
它從西園寺綺梨的房間一路走向玄關,繞著玄關那團水漬附近轉了圈,柔軟的肉墊輕輕地在水漬附近踩了踩,而后扭頭朝赤井秀一和波本看去。
罪魁禍首波本“”
負責打掃的赤井秀一“”
他們居然被一只貓給監工了
西園寺綺梨家的貓是成精了吧
兩個被貓監工的威士忌看了看彼此,非常有默契地忽略了剛才的問題,開始打掃起了衛生。
“我去拖地。”
“我去洗衣服。”
畢竟人在屋檐下,波本和赤井秀一迅速地學會了低頭,各自分工去做家務。
看見威士忌們都行動了起來,伯爵回到了它最愛的沙發邊上,輕輕一躍便跳了上去,將自己窩成毛茸茸的一團打起了盹。
“地板拖過之后要怎么做打蠟嗎”
雖然泡過水的地方只有玄關,但赤井秀一還是拿著拖把將屋子里里外外都拖了一次。
被拖過的地板看起來閃閃發光,但赤井秀一總覺得還是沒有之前那么亮,他向一旁顯然更有家務經驗的波本取經,得到對方一個白眼。
“濕的地板怎么能打蠟你用干毛巾把地上的水都擦干,我去找找看她有沒有拋光蠟。”
西園寺家的地板原本閃閃發光,一看就是有好好處理的。
波本在所有能儲藏的地方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最終將目光投向了廚房水槽下的壁櫥。
盤在沙發上的伯爵似有警惕。
見波本靠近那壁櫥,它立刻喵嗚高喊一聲,從沙發起步,一個飛躍彈射便朝著廚房跳去。
客廳的甚爾和赤井秀一只看見一道煙色的影子閃過,緊接著廚房處便傳來噗通一聲巨響。
“咚”
在伯爵進行跑酷之前,波本的手已經搭在壁櫥上、一心尋找著拋光蠟,他根本沒有留意到伯爵的動靜。
此刻他猝不及防地受到一記伯爵飛踢,直接拽著櫥門倒在了一邊。
櫥門受到外力被猛地拽開,原本東倒西歪地斜倚在壁櫥內的瓶子沒有了支撐,骨碌碌地從里面滾了出來。
邊上赤井秀一在察覺到那道煙色影子時,已經預感到了問題。
此刻聽見廚房內接二連三傳來的響動,他連忙跑來查看,卻看見波本被伯爵牢牢地扒住了臉、著上身摔倒在廚房的角落,鞋子一個掉在窗戶邊緣,一個則落在煤氣灶上。
而他的腳邊,一個深色的瓶子在咕嚕嚕地轉了幾圈后,最終撞在了壁櫥上。
赤井秀一看了眼,發現那是一瓶老鼠藥。
一瓶開口邊緣沾著糖漬的老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