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梨報出了代號。
雖然她對組織了解不多,卻也明白了在這個組織里,代號比名字更有用。
“你呢我該怎么稱呼你”
“雪莉。”
雪莉聽起來像是英文名,但同時也是酒名。
綺梨不由地對對方另眼相看。
她看起來也就是中學生的樣子,但年紀輕輕就能獲得代號,顯然不簡單。
“我聽說你是為了坐飛機需要體檢證明。”
雪莉雖然看起來很不愿意做這些事,但還是盡職盡責地向綺梨詢問道“是有什么疾病近期做過手術還是懷孕了”
“疾病。”
綺梨說著,直接從包里找出早就準備好的病歷卡遞給了雪莉。
雪莉沒想到綺梨準備得那么周全,她接過一看,綺梨的病史和最近常用藥物都清楚列在上面。
一看就是老病號了。
雪莉一目十行地看著綺梨的病史和藥物清單,越看眉頭皺得越緊,到最后她看著綺梨的眼神甚至有那么幾分微妙。
她不是臨床醫生,但也具有相當的醫學常識。
西園寺綺梨能活到現在真不容易。
她身上就沒有幾個完全健康的內臟,從最初的病發時間來看,這應該都是先天性的基因疾病。
但最糟糕的還是心臟。
“別露出這種表情嘛。”
相對于雪莉的嚴肅,西園寺綺梨倒是很輕松。
“我小時候醫生還說我活不過20歲,現在不照樣還是好好的。”
這是她爭取來的。
從出生起就被定下壽命的界限、從有記憶起就在生病,綺梨在日復一日的折磨中雖然對生死早已看淡,卻也想為自己搏一份生機。
事實上她也做到了。
雖然雪莉是組織的成員,但她不希望有人因為自己的病情露出這種難受的表情。
尤其對方還是個孩子。
雪莉嘴唇動了動,那些西園寺綺梨以為她會說的話,她最終一個字都沒說出口。
她只是平靜地說道“走吧,我帶你去做檢查。”
綺梨原以為這家研究所內沒有什么醫療設備,不想各種檢查設備一應俱全。
綺梨跟著雪莉折騰了一個下午,終于將登機需要的檢查全部完成。
“報告我會在這幾日發你的郵箱。”
雪莉將綺梨送到研究所的門口“希望能趕上你們的任務。”
綺梨向她道了聲謝,沒抱希望地去停車場看了眼,卻發現琴酒的車還在那里。
琴酒也在。
“都結束了”
見綺梨終于出現,正依著的琴酒掐滅了手上的煙“報告呢”
這人一看就不怎么體檢。
“雪莉說這兩天會發給我。”
綺梨溫聲回答,真要去開副駕駛的門,不想琴酒卻將車鑰匙拋給了她。
綺梨看了看鑰匙又看看徑直來到副駕駛位置的琴酒,心情頓時有些緊張與激動。
琴酒的是古董車,上面的儀表盤有些和摩托車相似又有些不同。
綺梨看了一圈后深吸一口氣,伸手就往邊上重重一搭。
琴酒原本正在閉目養神,忽然感覺腿上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
他猛地睜眼,卻看見西園寺綺梨的手拍在了自己的腿上。
琴酒
就算是平時為人警覺反應敏感擅長分析的琴酒,這會兒也有點搞不懂西園寺綺梨想做什么。
他這是被人調戲了
“你在做什么”
強烈的不解讓琴酒有些懵,連帶著語氣也沒了平時的肅殺之氣。
“開車啊。”
綺梨眨眨眼“不是你把鑰匙給我的嗎”
琴酒
我可沒讓你開這種車
琴酒的眉越皺越緊“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