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和赤井秀一迅速對視一眼,沒有任何言語上的交流,他們立刻抄起武器來到門口。
他們沒有立刻開門沖出去,畢竟這是最愚蠢的行為,而是持著槍站在門的兩側。
只要屋外有人闖入,哪怕他們手里拿的只是手槍,也可以在近距離下將對方打成篩子。
但是對方并沒有闖入。
劇烈的撞擊聲與慘叫聲依舊接一連三地響起,伴隨著機槍的噠噠聲。
槍聲只有一類,就是那些海盜手里的,可屋外的動靜聽起來不像是單方面的火力壓制,倒更像是有兩方人馬進行交戰。
然而交戰的雙方似乎戰斗力差距極大,屋內的人也不知道屋外的情況,只能單憑那逐漸減少的槍聲來判斷,被壓制的是那些海盜。
隨著槍聲逐漸弱去,另一道聲音越發明顯。
那是最初重擊聲的來源,像是有什么重物擊中肉體,又像是隨意地將什么垃圾丟棄后發出的撞擊。
但無論怎么聽,都不像是槍戰。
這太離譜了。
就算是擅長近身搏擊的赤井秀一也感到了離譜。
如果是一對一的情況下,他也能與持械敵人進行搏斗并進行壓制,人數稍多一些也不是不行。
但是下面的海盜數量有近五十人,子彈齊射是真正意義上的槍林彈雨。
在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情況下,想要毫發無傷或是輕微傷突破他們的火線,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真的有人能在這樣的火力下進行壓制嗎
赤井秀一的腦中忽然浮現出一個身影。
當年他還在美國執行fbi任務的時候,曾經目睹過那樣的場景
鋪天蓋地的紫色火焰。
以及火焰中的黑發青年。
當年那個青年也不過一十出頭,穿著一身西裝,只持著一雙浮萍拐,輕而易舉地便只身壓制住了一十幾名手持霰彈槍的美國afia。
待戰斗結束,他身上的襯衣都不曾凌亂分毫。
仿佛天生為戰斗而生。
赤井秀一前不久又遇見了那個青年,如今的他看起來又比當年成熟了些許,唯一不曾改變的,怕是只有他對戰斗的敏銳與危險的感知。
而這個名為云雀恭彌的男人也在這艘船上。
屋外的槍聲逐漸平息,和心中已有猜測的赤井秀一不同,琴酒依舊保持著警惕。
兩人緊貼在墻上,剛才屋外的騷亂與此時平靜后的交談,全都清晰地傳入他們的耳中。
“恭彌,我知道你現在心情很糟糕”
這個聲音很熟悉。
是今早琴酒讓西園寺綺梨留心過的金發意大利人。
他說著一口流利的日文。
語氣里充滿了濃重的無奈。
“但是現在信號被屏蔽了,我們只能想辦法先解除屏蔽,再去聯系那個五條五條什么來著的。”
五條悟。
赤井秀一在心里接道。
他前不久剛接觸過一位五條。
五條這個姓氏也不是隨處可見的,如果他們說的真的是那個能與略動真格的甚爾打得不相上下、實力深不可測的男人的話
難道屋外的兩人和西園寺綺梨也有關系嗎
“是五條悟,boss。”
另一個男聲接道,聽語氣應該是金發男人的部下。
“我就是在這么做的。”
云雀恭彌冷冷回答。
他話音剛落,又有一陣槍聲遠遠傳來。
可惜那輪攻擊才剛開始,就又沒了聲息。
走廊里的云雀恭彌甚至沒有啟動匣兵器,象征著怒火的澎湃火焰席卷了整個樓道,而他手持雙拐,如入無人之境。
迪諾等人站在他后方,雖然沒有被火焰波及,但三人明顯能感受到他的怒氣。
“我怎么覺得恭彌的火焰更強烈了。”
迪諾摸摸頭,完全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