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壁看了眼不遠處的云雀恭彌。
見他正在專心戰斗,草壁立刻用對方聽不到的音量小聲地給迪諾一些提示。
“五條先生是綺梨小姐高中的前輩。”
迪諾“”
迪諾“難怪了。”
與云雀和綺梨相熟,并且經歷過當年那件事的人都知道,和西園寺綺梨的高中相關的任何事宜,都是云雀恭彌的雷區。
云雀恭彌當年有多憤怒于西園寺綺梨一聲不吭地報考東京的高中,如今回想起來便有多生氣。
恐怕云雀從剛才聽見綺梨提起五條悟這個名字起,就已經在不高興了吧。
眼下這幾乎算是怒火實質化的死氣之炎便是最好的證明。
迪諾又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衛星電話,又抬頭看了看天花板,無聲地嘆了口氣。
不過在他看來,云雀恭彌此刻的怒氣恐怕并不僅僅因為五條悟。
還因為西園寺綺梨拒絕他們的幫助、獨自留下來的決定。
可云雀即使心里再怎么不高興,卻還是尊重了綺梨的選擇。
天花板上的照明因為剛才的槍戰而明明滅滅,封印著宿儺手指的球針體單獨懸浮在他們的身邊,迪諾收回視線,又看向自己學生那邊。
云雀僅憑一人已經殺穿敵人的戰線。
他站在樓梯口,堵住了那些武裝者們的去路。
也拒絕了他們靠近西園寺綺梨的可能性。
“算了,讓他發泄一下也好。”
云雀累積的怒氣總要有個發泄的地方,比起拿他們當陪練,還不如去處理那些來路不明的襲擊者。
樓下的交火聲不知為何愈演愈烈,云雀一人守在樓梯口。
就當迪諾以為他會繼續守在這里或是沖下去時,一道被紅色的光裹挾著的黑色影子忽然從底層咻的一下冒出。
“你們也是襲擊者嗎”
穿著短款西裝,披著黑色的風衣、頭戴一頂小禮帽的橘發青年落在了樓梯的扶手上,十分輕巧地完成了這一高難度動作。
只是和他靈巧的動作不相襯的,是青年眼中的駭人的殺意。
“哇哦。”
中原中也的出現讓云雀發出了意義不明的感嘆。
“終于有個像樣點的對手了嗎”
這戰意滿滿的話語讓中原中也皺了皺眉,他想要動手,可看見云雀腳邊躺了一地的襲擊者,立刻明白他不是那些人的同伴。
尤其是當他看清了云雀西裝口袋里露出的那截手機掛繩。
紫色的手機掛繩并不是常見的款式,尤其末端的掛墜更像是手工制品。
中原中也見過類似的。
在西園寺綺梨的手機上。
“你”
中原中也驚疑地看著云雀恭彌。
他海色的眼眸上下打量了云雀一番,越看越覺得眼熟,直到他從自己記憶的角落中,拾起了某個幾乎被他忘記的畫面。
是了,他曾經見過這個人。
或者說這個人的照片。
在西園寺綺梨的手機中。
“難道你就是綺梨的那個”
中原中也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復雜“她每次喝醉了都要打電話的那個恭彌”
云雀恭彌本來也已經做好了戰斗的準備,在聽見中原中也以如此熟稔的態度提起西園寺綺梨的名字,并說出這一細節后
云雀立刻就認出了對方是誰。
綺梨在橫濱認識的酒友。
她幾乎每一次在醉酒打電話給自己時,都會提到的那個“中也”。
“難道你就是她的同行者”
中原中也皺起了眉,但很快就搖頭否定了。
“不對,她說她是和同事一起來的。”
云雀恭彌不愿和他提起綺梨,直接換了話題“樓下的情況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