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最新得到的消息,盤星教的殘黨出現在了那艘船上,意圖進行降靈儀式,現在那艘船恐怕是被咒靈和盤星教占據了。”
電話那頭的咒術會高層說著最新情報。
冷酷地下達著命令。
“若是讓特級咒靈上岸的話就完了,趁著船還沒有抵達碼頭,將咒靈和船一起毀掉。”
五條悟甚至沒來得及開口,的話就被不容拒絕地掛斷。
海港的晚風格外刺骨。
年輕的特級咒術師的頭發被風吹亂了些許,他看著屏幕上通話結束的頁面,臉色比夜幕更為陰沉。
咒術會高層的意圖太過明顯,也太過急切。
讓人不得不去懷疑他們的目的。
咒術會還不至于用特級咒靈騙人,那艘郵輪上必然是出現了特級咒靈。但除此之外,船上怕是還有別的什么他們迫切想要處理掉、卻又不能通過一般手段解決的存在。
對于咒術會來說,如此忌憚又如此畏懼的存在并不多。
而需要借他的手抹殺,卻還不敢對他直言、只能拐彎抹角地用這種方式的人就更少了。
五條悟只能想到一個。
比如說
他可愛的學妹。
弱小,可憐,拉仇恨,還不能打的那個。
五條悟一掃之前的從容,他拉下墨鏡,從海港一躍而下。
借著夜幕,他肆意地懸浮在大西洋之上,六眼凝視著深夜的海,不斷搜尋著船只的下落。
然后他看見了,北偏西四十五度的方向,有一艘完全陷于黑暗中的遇難船。
仿佛百年前的泰坦尼克號事件重演一般,遇難船的周圍停著許多逃生船,船上的遇難者形容狼狽,不少人身上還沾著明顯的血跡。
比起死里逃生的慶幸,大多數人看起來似乎都驚魂未定。
他們沉浸在各自的情緒中,也沒有人有心情去欣賞月色與星空,更沒有人察覺到空中的五條悟的存在。
五條悟正忙著查看這艘遇難的郵輪。
其實這也不過就是六眼掃一眼的事。
特級咒靈留下的殘穢格外明顯,可是船上已然沒有了特級咒靈存在的氣息。
五條悟越發肯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測。
他在人群中尋找著西園寺綺梨的下落,不過還沒等他鎖定目標,他便看見那片陷入黑暗的海上鋼鐵建筑中,驟然爆發了一股白色的霧氣。
鋪天蓋地的黑從船艙內的某處升起,上達天幕,下至海底。
無窮無盡的黑暗只有短短一瞬。
快到遇難船前的幸存者都沒能察覺到那短暫的數秒間,天地黯然無光。
不過這一瞬間,也足夠讓五條悟鎖定了西園寺綺梨的下落。
她站在破破爛爛的餐廳里,腳下是綿延的霧氣。
仿佛活物一般的霧氣沒有持續向外蔓延,只是跳橋地、如同一只貓一般蜷縮在她的腳邊。
而在黑暗消失之后,原在她面前、對她持槍相向的人仿佛全部陷入了無窮無盡的癲狂之中。
它們或丟下手里的槍支抓撓著自己的軀體、或用槍對準身邊的同伴不斷扣下扳機。
子彈出膛的聲響、凄慘的哀鳴不絕于耳。
當事者們無一人察覺到自身的異常,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化為以血為食的猛獸。
這畫面堪比地獄。
可西園寺綺梨只是靜靜地看著這自相殘殺的混亂場景,表情沒有絲毫波瀾。
隔了一會兒,她像是感受到厭倦、又像是終于發現了什么,終于有了行動。
她信步來到血泊之中,隨意地彎腰拾起一把看起來較為輕便的槍,對著最后茍延殘喘的幾人一人一槍,簡單而又迅速地了結了他們的生命。
直到屋內終于只剩下她一個活人,綺梨這才將槍一丟,轉而朝門口看了過去。
她歪了歪頭,不解地向門口的人問道
“你們怎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