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崎嗤笑。
“人家跑來東京是來讀書的,你們倒好,四年來不是孤立就是冷暴力,又是給人家穿白校服又是不讓她有特級應有的待遇。整天說著缺人手,現成的特級卻被逼到不得不離開。一邊唯唯諾諾一邊重拳出擊,結果到現在連她的名字都不敢提,是怕提了會尿褲子嗎”
這特么是什么屁話
簡直是有辱斯文
咒術會高層捏緊拳頭,被星崎的那番攻擊性極強的嘲諷氣得憋不出一個字。
他平時一邊要提防西園寺綺梨,一邊還要面對五條悟作妖已經很難了。
為什么來神祇院開會還要被這種什么都不懂的年輕人嘲諷
現在的年輕人實在太不講武德了
大膽開炮的星崎慢悠悠起身。
在裝模作樣地整理了一下面前的文件后,他向對面氣得仍無法言語的咒術會高層微笑丟下最后一句。
“你們這群老頭這些年過得也挺不容易的吧每個月來開會時對著西園寺院長都要恭恭敬敬,心里卻要想著怎么把人家女兒弄死,血壓和下面的水龍頭都還控制得住嗎要不要我聯系相熟的教會,給你們捐點紙尿褲”
臥槽。
牛逼。
這句殺傷力也太大了
星崎,不愧是你。
坂口安吾推了把眼鏡,藉此掩蓋抽搐的嘴角。
他隔著鏡片朝在座的大人物們看去,發現不少人都微微偏過頭、肩膀抽搐。
甚至還有幾個笑得極為放肆,仔細一看都是與咒術會結怨已久的。
他們壓根不在乎在這時候得罪對方,直接爆笑出聲。
“你,你”
咒術會高層顫顫巍巍地伸手指向星崎,半響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坂口安吾看著都覺得可憐。
如果他不是綺梨的同伴,這會兒都想給這個快要腦梗的老
家伙叫救護車了。
要不索性就這么送他去療養院靜養吧。
省的三天兩頭跑出來作妖,讓人不得安寧。
“你不用客氣,想來大家應該都很愿意幫助你們這些年邁老人的。”
星崎說著來到對方身邊,裝作是要攙扶幾乎快要站不穩的老人,然而在其他人看不見的死角,他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斂起。
那雙黑色的瞳宛若深海中的冰。
他望著老人的目光,如同在看被烏鴉蠶食的垃圾。
他壓低聲音,在老人耳邊說道
年紀到了就趕緊退休吧,死老頭,小心連退休金都領不到。”
西園寺琉生顧不上自己離開后,會議室里可能爆發的狂風驟雨。
他向辦公室疾走,同時回撥剛才的號碼。
電話并沒有像對方等待他一樣讓他等待太久,只響了兩下就被人接通。
西園寺琉生那張為眾人所熟知的冰山臉微微融化,不待對面開口,便搶先一步。
“綺梨,爸爸剛才在開會,是有什么事嗎當然沒事也不要緊,如果只是想爸爸的話可以隨時打電話給爸爸的”
“是我。”
冷冽的男聲打斷西園寺琉生的長篇大論。
西園寺琉生步伐一頓,笨蛋爸爸的面容瞬間冷下,又變成會議室那群人所熟悉的西園寺院長。
“怎么是你綺梨呢”
云雀看向身旁。
西園寺綺梨一手托著下巴看著窗外,即使是地下停車場這種枯燥的環境也看得津津有味。
不過細看就能發現,她耳朵高高豎起,分明十分在意電話那頭的情況。
但就是不想和某個笨蛋爸爸說話。
云雀開門見山“盤星教現任教主是誰。”
“這和你沒關系。”
聽不見女兒的聲音,西園寺琉生語氣也顯得冷硬。
“跑去當意大利afia的混小子怎么也來管這些難不成你們十代目也被盤星教洗腦,當了供奉金錢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