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園寺琉生對云雀本來也沒那么大的敵意,畢竟他與云雀的母親也是老熟人了。
直到他發現某人想吃窩邊草。
這誰能忍。
西園寺琉生無數次為當年將女兒寄養在云雀家感到后悔。
即使是情急之下不得已的舉動,但如今女兒更親近云雀也是不容否認的事實。
當年他有多看好云雀恭彌,如今就有多橫挑鼻子豎挑眼。
西園寺琉生心里不是滋味。
還想幾句,卻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布料摩擦的聲音,以及一句模糊的“給我”。
“是我要問的。”
綺梨的聲音緊接著響起,堵回了西園寺琉生全部的不滿與質疑“你別為難恭彌。”
好嘛
綺梨比起他果然還是更偏心那臭小子
西園寺琉生心里越發不是滋味。
老父親心中苦澀,但是常年的缺席讓他無法對女兒說出半句不是,只能自己一個人難受。
“我又沒對那臭小子說什么。”
他聲音干澀,帶這些只有自己才能明白的委屈。
怎么就算為難了
綺梨不接話。
她知道這樣下去要沒完沒了,索性學著剛才的云雀一樣直接進入正題。
“別的事之后再說,爸爸你先告訴我盤星教的事。”
為了防止西園寺琉生多說些沒用的,綺梨甚至用上了撒嬌的語氣。
這樣罕見的綺梨惹來云雀的注視。
也讓草壁將頭壓得更低。
他不應該在車里。
他就應該待在車底
西園寺琉生平時難得被綺梨叫一聲爸爸,哪里聽得了這些。
他的心險些都要化了。
“不是說盤星教的事交給爸爸來處理就可以了嗎”
說話間西園寺琉生已經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他將門一關,拒絕外界的窺探,這才繼續說下去。
“我們的綺梨只要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就可以了,零花錢還夠嗎要不要爸爸再打些給你”
“爸爸,不要轉移話題”
綺梨氣鼓鼓地說道“盤星教那群家伙也是我的事,而且我現在說的也不是那些藏在水溝里的老鼠,是統和了盤星教各分支殘黨的那個新的盤星教的教主,爸爸你肯定知道他的身份吧”
水溝里的老鼠。
這種話到底是誰教他乖女兒的
西園寺琉生心里不爽,卻舍不得對女兒說一句重話。
他腦子里迅速過了一遍相關資料。
在給女兒答案前,還是忍不住問了句“怎么突然問這個了”
綺梨不答,只說“你先告訴我。”
她太執著于這個回答了。
以至于邊上聽著父女倆對話云雀都忍不住微微皺眉。
綺梨對不在乎的事從來不會上心。
她對這個問題的答案這么在意,必然是因為知道了至少是猜到了什么。
難道她已經知道盤星教的新教主是誰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文件翻動的聲音,西園寺琉生的聲音隔了許久,才從擴音器中傳出。
“你應該也認識,是夏油杰,就是從咒術高專叛逃的那個特級。”
云雀臉色微變。
他去看綺梨,卻發現最應該震驚的人,此刻看起來卻比誰都要冷靜。
“這件事知道的人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