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系上說的話,最后一種才對。
唇齒間反復練習多次,在林尋舟開嗓前,晏檸橙低聲喊,“媽咪。”
“”林尋舟怔愣地看她。
女孩子粲然一笑,原地以舞姿轉了兩圈,寬大的裙擺風里翩躚,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對著墓碑展示自己。
唯物主義者為數不多的唯心時刻。
“我會好好被林尋舟照顧的。”晏檸橙認真講,“您放心吧。”
林尋舟不明白,怎么會有人不愛晏檸橙,他只想把人擁入懷中,每時每刻都看著她,為她做盡一切。
要成為女王殿下最忠誠的騎士,為她出生入死,保她無愁無憂。
拜祭后再撐遮陽傘沿著鋪平青石板向上,山頂有遮陽的小涼亭,亭里靠著座椅的地方擺了只透明的塑料箱子,陽光侵蝕久了變得發黃,不妨礙看清其中的東西。
像是干農活的工具。
晏檸橙站在亭里俯瞰,海水蔚藍,再仰頭極目遠眺,是高樓林立的彼岸深城。
林尋舟大馬金刀地坐下,拍了拍腿暗示晏檸橙到自己懷里來。
她沒有坐,而是曲左膝,以他大腿為支點跪著,雙臂搭在寬闊肩頭。
晏檸橙面朝著深城,胸膛朝向林尋舟。
肉長在了該在的地方,晏檸橙胸線和臀線間有漂亮的弧度,林尋舟愛不釋手,指腹摩挲著腰線,喑啞幽幽提醒,“桃桃這樣我就很難正經。”
“哦。”晏檸橙哼,“那我下去。”
又被林尋舟按著脊背壓了回去,前胸貼到臉龐,反而是自己先慌亂地左右四顧。
夏裝單薄,絲綢隔不開呼吸的熱意,晏檸橙腦海里倏而浮現出個二次元小黃漫的形容詞“洗面奶”。
大概是私人的山頭,一路上來沒有遇到別人,可是還是野外
“不太好吧”她小小聲發問。
林尋舟反問,“什么”
晏檸橙闔眸又睜開,壯士斷腕道,“確認沒人會來的話,野外也行。”
“桃桃。”后腦被揉按,林尋舟無可奈何地講,“你把我當什么人了我平時玩的就那么野”
“”頭一次就用胸和足,再然后喜好蹭腰窩和領帶綁。
野不野的,林尋舟自己心里仿佛沒有數
這個話題很快被扭轉,林尋舟虛咳清嗓子,朗聲講,“我母親小時候在深城生活,她父母南下經商討生活,定居在的港城,認識了我父親。”
晏檸橙重新抱住他,看不到彼此神色的姿勢,反而更合適提及傷感事。
“故鄉這個詞有時候很重要吧,小時候生活的地方難以忘懷,我母親應該是糾結過的,最后說把她葬在竹林就好,能隔海就看到故土。”
“其實我知道,她想回去,和我外公外婆安葬在一起,可又怕我和我父親祭拜不便,才選了這里,我每周末都來,看她和奶奶”
為人子女和為人父母,無法兩全其美。
淚在眼眶里打轉,又咽回去,晏檸橙微微起身,捧住林尋舟的臉,吻他的額頭,緩緩講,“以后我陪你來,每次都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