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一頓分外痛苦的早餐,大叔收走了碗筷,在小院里的六人也必須得開始今天的工作了。
大叔在送來咸菜的時候提到過馬老師說今天任務繁重,合理推測他們這些來做地質調查的還是一些學生,既然是學生,那就肯定有帶隊老師。
白燼述一邊翻著房間里的東西,一邊收拾著待會要出野的時候用的物品。
背包里面物品放的很整齊,白燼述拿出來挨個看了看,又添了一些東西進去。
充了一晚上電的手電筒肯定要拿,雖然說是白天,但是溶洞內恐怕照明情況不容樂觀。還有水也需要拿,桌子上的水壺是空的,他出去舀了幾瓢水缸里的水灌滿放進了背包側面,這些都是一些基礎的物品。
按照佘莫楚的經驗,除去這些之外,進山進林的話還得帶一些驅蚊藥水,創口貼和跌打損傷藥也必須備齊,他本身因為體質特殊并不招蚊蟲,但是之前的許多隊友都需要這些,不知道高端空間的隊員們會不會需要,但反正有備無患。
白燼述準備完這些,其他五個隊友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幾人走出門,門口站了個同樣背著登山背包,帶著草帽的男人,應該就是大叔所說的馬老師。
馬老師戴著金絲邊眼鏡長相斯文,已經背好了包站在門口,看起來年齡不會超過三十歲,有種出乎意料的年輕。見他們出來,很滿意地點了點頭贊揚道“大家今天精神氣都很不錯,那就還是按照之前的分組行動,工作內容大家都清楚的。最后一天加油,明天橋一恢復通行,我們就可以回學校了”
馬老師的語氣聽起來慷概激昂,站在他對面的六個學生卻滿目茫然。
之前的分組是什么
魯長風腳下一頓,和走在后面的李仁一下子撞到了一起,李仁雖然差點被絆倒,但臉上卻絲毫沒有惱怒的表情,反而充滿了和魯長風如出一轍的無措。
這要怎么辦
這老師一句解釋的意思都沒有,吩咐完之后轉頭就要走,顯然是默認了大家都知道他說的是怎么,一下子把所有人都弄懵了。
“馬老師”就在這時,白燼述忽然出聲,“可是我不想和他一組。”
正提步打算離開的馬老師腳步一頓,聲音頓時無奈了起來“小楚,這都最后一天了,忍耐一下行不行”
“不太行,”白燼述單肩背著登山包,音調拖的像找茬,“我和他一秒都要待不下去了,怕在外面打起來,不然馬老師你重新分一下組吧”
他這話一出,其他隊員立馬知道他是想干嘛了。
在座各位都是老隊員,就連魯長風也見過他奧哥在外面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立馬心照不宣地配合了起來,紛紛朝馬老師看去,一副等著他做決斷的樣子。
有了云廣的分析在前,如果他們失去了之前的記憶,那么第六天就不能貿然反應,不然會使熟悉的未知生物們察覺到異常。
既然佘莫楚先出了這個頭,想必就是對自己前幾天可能會做出的事情有了推斷猜測,那么他們配合就好。
馬老師被學生們這么看著,立馬頭疼地摁了摁額角“出野之前的組別都是上報了學校的,這次是政府的旅游項目,小楚你現在最后一天要換組,回去之后報告上的組員怎么寫。”
“該怎么寫就怎么寫唄,”白燼述動作神態懶懶散散,語氣里的咸魚氣息快要溢出來,“反正我來這里也就是混個資歷,我也沒什么遠大理想,保證以后畢業立馬回家啃老,不和大家做競爭對手,不占各位高升名額。”
他攤攤手,顯然是把“我是廢物,來蹭項目”八個字寫在了臉上。
他這幅樣子倒也不是在賭概率,佘莫楚本來就是個能混則混的咸魚,被漫畫讀者戲稱他的人生只有兩種狀態混子和瘋子,就算云廣所說的前五天真的存在,他也絕對不會兢兢業業去做一個地理學生出野該做的活。
更何況,蘋果電腦文檔里屬于他的出野報告水的連白燼述這個外行人都看得懂,想必他前幾天也不會在裝什么好學生。
至于為什么是這幅語氣,白燼述也表示自己很無辜。
都說眼睛是交流的窗口,佘莫楚因為瞳孔的特殊性又不能正眼看人,簡直臉t的渾然天成不需要任何修飾,不這么說話還能怎么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