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川他們才從田里出來,”小何隨口解釋道,“這到底什么情況啊這先生是誰為什么不會失足跌落啊”
“去去去,小孩子別問那么多,”那個中年女人又開口道,“別聽你四叔瞎說”
“四嬸子”小何一聽這個稱呼,立馬順桿上,“我們這都多大了,還是孩子呢,總得讓我們知道怎么回事吧”
“能是怎么回事,就那么回事”那個中年女人很避諱這個話題,“真想知道回去問你爹去。”
小何碰了個軟釘子,只能朝著白燼述投來一個求助的視線。
“四嬸”白燼述咳了咳開口,“今天七叔都把我們叫到這里了,估計也打算把這事說了,您就說唄,早知道晚知道有什么區別”
“小川”中年女人詫異地挑了挑眉毛,臉上的避諱一下子變成了擔心,幾步就走了過來,“哎喲這是怎么了發燒了怎么又生病了啊讓嬸子給你看一下。”
她的手背自然而然地就貼到了白燼述頭上,絮絮叨叨“生病了怎么還來祠堂,小河大海幾個也不知道讓你回家休息的。”
旁邊那個四叔的表情也一下子擔心了起來“小川生病了我看看”
“去去去你懂個屁他小時候都是我們幾個輪流照料的”四嬸嫌棄地回頭拍開四叔的手,心疼地拍了拍白燼述的手,“我看孩子就是下午熱著了,小川從小身體就不好,下午還讓他去地里,我早就說了別讓他出去別讓他出去”
“我沒讓他出去啊,”那中年男人四叔委屈地嘟囔一句,“他爹他娘也沒舍得啊,那不是小川自己說他要去的。”
“他說去你們就讓他去”
兩個人的關注點都歪了,白燼述在心里默默給自己的拿到的這個身份添上了一條人設從小身體就弱,似乎是村莊中團寵一樣的存在。
“嬸子,不怪四叔,”他看著這兩人吵的差不多了,才緩緩開口吧話題拉回來道,“是我非要去的,就說說那先生是怎么回事吧。”
祠堂中隨著溪哥的話早已亂成了一片,底下嗡嗡嗡的交談聲音四起,村長拄著拐杖從上面走下來,把溪哥拉到旁邊小聲問話。
那個去開門的女孩小韓臉上滿是無措,幾個年紀還小十來歲不到的小孩們被排除出了大人的談話圈,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臉上也是察覺到了氣氛驟然不對的緊張。
這么看來,這些信息只有村莊中的年長者知道,而小輩們都是被瞞了起來。
那個四嬸被白燼述這么一說,臉上的表情也松動了不少“這事這事還得讓你四叔來說。”
“當年第一次去白陽觀請那先生的,就是他和你叔。”
旁邊的幾個年輕大小伙子見狀也湊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四叔,怎么個回事啊”
“四叔我怎么都沒聽你說過”
“我爹也沒說過。”
白燼述看了一眼說這話的人。
他父親應該就是那個“叔”。
“這事挺久遠的了,”四叔沉默一瞬,低聲開口,“當時我們去的時候,大海才剛出生。”
“人孩子問你話呢,你別扯那些有的沒的”四嬸嫌棄道。
“叔你多說點,我們愛聽”那幾個湊過來的同齡人趕緊開口道。
“也沒什么可說的”四叔想了想,“當初那事情就是你們知道的那樣,頭舟村那幫犢子害我們,我們就要害回去,當年我們去請人,就是要請人做法。大海出生前年,村里大旱,連續年收成不好,后來那時候的村長,已經去了那個二伯打聽到,我們這變成這樣是頭舟村的孫子搞的鬼,就要我們去報復回去。”
“我那時候和老兩個人是村里腳程最快的,二伯打聽了幾十里外的那個白陽觀有個先生,很靈驗,就讓我們去請,我和老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