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白燼述微微搖頭,“如果是進入怪談的話,沒道理我們現在見到的全是領隊不是其他新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這里進入了怪談,那懷嘉木不可能不知道。
上次的夢魘為了欺騙他,還特地把懷嘉木從他的幻境里面排除了出去,要是這次的地鐵還玩這一套,那未免也做的太糙了。
“彈幕說那些領隊是我們幻想的新人”小唐皺皺眉,“有人讓我們殺一個試試”
她的表情微妙了起來。
“什么意思”白燼述挑眉。
“在地鐵的怪談中,每班地鐵都有固定的死亡人數用以啟動地鐵,”小唐一字一句地念彈幕,“每次怪談的場景不同,但是只要有人死亡,兇手就會得知還有多少人死亡就能完成額度,你們殺一個領隊就知道是不是在里面了”
“開什么玩笑”她念完這一段,臉色一下子不好了起來,“要不是呢殺了領隊我們還能得好到時候人家追殺的是我又不是你”
“別指揮你奶奶我做事”她對著直播罵了起來,“想看熱鬧我信你先人滾”
“什么玩意兒”似乎彈幕還發了什么,小唐看著屏幕冷笑一聲,“啥也不是”
“你是主播我是主播你教我做事又不是播給你看的,我還要求著你留下啊,你愛看不看”小唐不爽地翻了個白眼,把彈幕全部屏蔽,“滾吧”
“反正這井就出現在這里了唄,”她關完彈幕,叉著腰瞪著遠處那個陰影里的井,“這玩意肯定有鬼,我們要走近看嗎”
“看看唄,”管紅雁摸摸下巴,“來都來了。”
來都來了,大過年的,都是孩子,真是糊弄學的三座巨峰。
小唐肉眼可見是因為懷嘉木的話收斂了一點豐富的作死欲,現在有點不太想去探究這井到底是什么了。
但管紅雁很好奇。
她看了看旁邊的岑秉祈,覺得岑秉祈應該也是好奇的。
畢竟基金會的空間里什么鬼玩意都有,一個井實在是排不上什么號,再者說探索能力強的高端隊員全部都是作死能手,好奇心不強的話早不知道錯過多少線索了。
“說不定這井底有什么東西呢”管紅雁說著就朝著那個井走去。
“哎哎哎,”小唐叫了一聲,哼哼唧唧地抱住了管紅雁的胳膊,“我也去看看。”
黃毛早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躲到了白燼述和懷嘉木的旁邊,真是沒一點幾十分鐘前那副兇狠暴戾的樣子。
這井的高度大概和小唐的膝蓋差不多高,直徑半米左右,一不小心掉進去怕是就出不來了。
兩人謹慎地停在井壁外面一點,探著脖子往里面看。
井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
這似乎就是一個普通的井,但卻又給人一種這東西一定有什么問題的既視感。
山洞深處的井壁是一個圓潤的弧形,井的位置正好就在這個弧形的中間,黑漆漆的一個井口,像是個眼睛似的。
從外面那個結界的位置看去,漆黑的井出現又消失,簡直像是眼睛在一眨一眨小唐反手給了自己腦袋一巴掌,讓自己趕緊停止這要命的聯想。
“你打自己干嘛”管紅雁瞥了一眼小唐,朝著井往前走了幾步。
“樺姐你等等,”小唐一把拉住她,“好了,現在去吧。”
管紅雁
“防止你掉下去,”小唐比劃了一下,“要是有什么意外的話,我就拉住你。”
這姑娘心在這個時候還挺細。
管紅雁點點頭,和后面的白燼述對了個視線,朝著那個黑漆漆的井口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
她忽然感覺到一種難言的寒意。
這種寒意似乎是一下子就從周圍施壓下來一樣,瞬間讓管紅雁一個激靈,下意識就想伸手抱住自己的胳膊。
“樺姐”小唐察覺到了她那只手想要抽離的打算,有點緊張地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