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天現在出現在這里的是他岑秉訖,他可就按自己的行事手段處理事情了。
不管這個岑秉祈的朋友怎么想,這個人他是殺定了。
右手的菜刀被他岑秉訖異常自然地挽了一個刀花,直直朝著那人脖頸劈去。
菜刀猛地切入地毯,鋒利異常,握著刀柄的岑秉訖感覺菜刀起碼直直插進了地毯下的瓷磚地板里。
他感覺地面微不可查地震了一下,那一片瓷磚被他直接砍碎了。
而倒在地上的這個人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以一種敏捷又迅速的姿勢翻滾到了一邊,將將躲過這朝著脖子去的一刀。
有意思。
岑秉訖瞇了一下眼睛,又是連著三刀。
刀刀都擦著這人的臉側過去,而且一次比一次熟練,一次比一次順暢,到了第三次,甚至預判了他的動作,提前朝著另一個方向避了過去,直直從地上翻了起來。
這人在學他。
剛剛三刀他留手了,故意只留下來了一個破綻,而這個人三次避開的身段,都是朝著那個破綻去的,使用的是他才會的技巧。
這技巧哪怕同用一具身體的岑秉岐還有其他人格都不會。
而且如果他沒看錯的話,第一次菜刀差點揮到這人脖子上的時候,這人的應對可絲毫不像是會打架的樣子。
就在這短短幾秒鐘時間里,他就忽然會了
這人什么情況岑秉祈到底在用身體的時候搞什么了
就在他思考的這一瞬間,那個和他用著同一張臉的人居然還主動打算偷襲,看樣子是想要在這里殺了他似的。
他居然也從背后抽出來一把菜刀。
岑秉訖微微皺了一下眉,躲也不躲,直直迎著上前,一只手還沒來得及看清做了什么,他手上的刀就被奪了下來。
隨著一聲“咔”,刀刃不客
氣地沒入他的脖頸。
岑秉訖力氣大的驚人,臉色也平靜的驚人。
不留手了,拜拜。”他扯了扯嘴角,直接了當地一轉刀鋒砍上動脈。
鮮血匯成一股往前飚出一道血線,岑秉訖一歪頭避開,手掌一松,那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就隨著身體一起直直朝后砸在了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
這人的身手和他差得遠,要不是剛才三刀留手,他也不可能多活這幾分鐘。
但現在顯然不是身手差得遠的問題,而是這人到底為什么會學會他的招式
岑秉訖微微皺眉,一偏頭,就看見剛才還在床上的岑秉祈朋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從床上下來,正彎著腰看地上那個第一個進來之后被他砍了的死人。
“你”他話沒說完,就看見了地上尸體被翻過來之后的臉。
“這人和你的臉一樣”他嘴里的話一下子就轉了彎,提高音調看過去。
“嗯,”岑秉祈朋友半蹲在那個尸體旁邊,臉色平靜,顯然沒有任何見到兇案現場的不適,甚至還在岑秉訖的注視用手指摸了一圈死人的臉,又按了按鼻子,“不是整容,沒有化妝。”
這人都死了好一會了,臉色有些發白,岑秉訖過去跟著蹲下一摸,就知道這也沒戴什么面具。
這兩人是真的長得一樣。
“你”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個東西,又看了一眼岑秉祈朋友,語氣猶豫,“沒有雙胞胎兄弟吧”
岑秉祈這朋友看著非富即貴的,別是岑秉祈拉著他們卷進了什么豪門風云,這長得一模一樣的刺殺者實際上是來爭奪家產的親兄弟
雖然是對方先動手,他還手殺了對面理直又氣壯,但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就刀了岑秉祈新朋友的親兄弟,這好像還挺缺德的。
得被其他幾個人嘲笑死。
以往都是他背后編排其他二十三個人的份,這要是真殺了岑秉祈新朋友親兄弟,他至少得被嘲笑到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