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況
他腦子飛速轉了一圈,感覺今天自己就像是借了岑秉祈的腦子似的,轉的格外快。
這人現在似乎混進了一個什么劇組,還和一個有錢少爺住在一起,兩個人都在被某個神秘東西追殺,那個東西變成了他們倆的樣子,似乎還打算取代他們。
所以岑秉祈刪了備忘錄和通訊錄,恐怕是為了防止對方得到這些信息。
而現在外面的聲音,多半有可能也是同樣的東西弄出來的。
幾秒鐘的時間,他腦海里飛快轉過這些信息,眼神不停看向房間內。
果不其然,地上的鮮血床上的鮮血全部不見了,只有三個不甚明顯的裂縫還在地毯上面,那把菜刀安靜地躺在地毯上,昭示著剛才發生的一切不是一場夢。
那兩個死了的人連帶著他們的鮮血一起消失了。
大爺的,岑秉祈到底攪到什么事情里面去了。
岑秉訖在心里罵了好幾句,手上動作愈發輕柔,輕手輕腳打開了門。
他和走廊上的一個黃毛看了個對眼。
看見他,黃毛愣了一下,輕聲叫了一聲“爾泗你也沒睡呢”
“你在這干嘛”多說多錯,岑秉訖懷疑剛才那個聲音就來自這個黃毛,也學著他輕聲問道。
“我這不是覺得不安全,”黃毛比比劃劃,指了一下門口的房間,“我來敲一下小影和念語的門,看看她倆怎么樣了。”
這回答漏洞百出,偏偏岑秉訖心里也有鬼,黃毛說的三個人他都不清楚是誰,但是黃毛卻表現得像是和他很熟一樣,他知道目前情況不太好,怕坑了岑秉祈也坑了他們二十三個,也不好多說,點了點頭就關上了門。
浴室內,岑秉祈朋友的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地毯上的刀被他撿起來,放在了床上,而他本人像是生怕岑秉祈害怕還是怎么似的,等他關上門之后甚至還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摸了一下他的頭,語氣沉靜“沒事的。”
當然沒事。
岑秉訖心里嘀咕了幾句,岑秉祈這朋友到底和他什么情況啊他怎么感覺這白切黑用著他們二十四個人的身體在和人家搞什么見不得人的關系。
倆大男人好端端的,摸他頭干嘛
還是在兇案發生后,人還是他殺的。
怎么說都該是他摸別人頭安
慰吧怎么還有人安慰殺人的人呢
但這會他什么情況都不知道,也不敢輕舉妄動把大家都坑了,只能含糊應了幾聲,趕緊躺下了。
睡著之前,他還在備忘錄里留了一段話,大致意思是昨天晚上那個冒充你和你朋友的人我晚上醒來已經全部處理掉了,尸體處理可以放心,那兩個人和他們留下的血跡直接消失了,你倆用身體的時候注意安全,有事喊大家之類的,趕緊進入了夢鄉。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把那白切黑換回來,讓這個八百個心眼子的人自己出來處理這件怪事,他溜了溜了。
而且不知為何,今天從醒來到睡著,他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他覺得
他似乎忘記了什么事情。
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早上凌晨四點半,白燼述被自己定好的鬧鐘吵醒。
他睜開眼睛適應了黑暗幾分鐘,聽見旁邊的床上也傳來聲音,知道赫比司克思也醒來了,就抬手打開了房間的燈。
這個點窗外還是一片漆黑,不過走廊中已經傳來了三三兩兩的說話聲,工作人員們已經都醒來了。
白燼述換好衣服,感覺赫比司克思今天看他的眼神格外奇怪。
帶著種莫名其妙的包容和一種和他這張臉格格不入的詭異溫和
他皺眉在衛生間鏡子里看了看自己的臉,這也沒什么變化啊
在這種古怪的氣氛中,兩人收拾妥當,推開門,劇組里的工作人員紛紛問早道“老師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