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一號二號曾經講述過的那四個朋友,除去在三號出現之后死亡的甲之外,剩下的乙丙丁也在這段時間內死了。
乙的死因據說是實驗不當,丙是突發急癥,而丁則是自殺。
這三個死亡方式看起來毫無問題,但通過多方調查,岑秉祈發現了乙丙丁三人死亡之后,實驗組內做出的應對方式居然出奇的統一
那就是因為“關系戶”的死亡,實驗組大佬大發雷霆,整個組被迫停止實驗。
而在實驗停止后一段時間,整個實驗組都會被撤銷,組內大部分實驗員都會被分入其他實驗組內。
這就是他們所在的這個實驗組一下子出現了這么多研究員的原因。
而接下來,岑秉祈又發現了一個新的疑點。
“你說,實際上組內的其他實驗員對于我們并不是真正的不關心,”岑秉訖正了正臉色,“恰恰相反,他們太關心了。”
一號二號曾經說,他們在組內干著最簡單的工作,所有實驗員都孤立他們,他們在這個實驗組沒沒有一個朋友,也沒有一個同伴。
但在岑秉祈的觀察下,根本不是這樣。
組內的其他研究員對于他的關心已經超出了對于同事的極限,他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他所去的每個地方,做出的每個舉動,說出的每句話,都有人在暗中關注著。
只不過這種注視是隱晦的,不易被注意到的。
一個走后門被自己舅舅塞進研究組內的關系戶值得這樣的關注嗎
人與人的腦子確實有區別,就像大部分人都比不上岑秉祈的敏銳度一樣,這個本該在一開始就被注意到的破綻,居然到身體內都出現了二十幾個人后才被掌控身體的岑秉祈發現。
一旦注意到了這個破綻,更多的問題就如同拔出蘿卜帶出泥似的,一下子展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比如說,作為這個教授的侄子,實際上他們和教授本人長的完全不像。按照親戚關系來說,教授是他們的舅舅,也就是母親的兄弟,兩人之間的親緣關系
并不遠,不管怎么說都應該能看出來一絲相似之處的。
再比如說,再怎么不學無術的研究員,也不可能只在組內擔任這些簡單的工作,而和研究本身相關的文件,卻從始至終沒有見到過一次。如果不是刻意的嚴防死守,一個天天在實驗室內打雜的清潔工都免不了會看見部分實驗內容,怎么偏偏他們就接觸不到。
還有前段時間所有人斗的那么兇,每天掌控身體的人都在變,每個掌控身體的人喜好習慣全部都不一樣,增多研究員在暗地里悄悄觀察他們,難道就沒有用發現不對勁
如果發現了,那為什么他們作為同事沒有做出絲毫表示,而是一如既往的保持著這種古怪的行為,一天中的大部分都是在觀察他們。
除非
“除非所有人本身,就是這個實驗的實驗對象。”白燼述換了個姿勢開口。
這會所有被叫出來的人又全部回到了后臺,只有岑秉訖和他兩個人出在前臺中。
白燼述從床上下來,倒了一杯水,一邊喝一邊在腦海里慢條斯理地整理起來。
“那時候你們所有人,或者說所有的關系戶,才是實驗室的真實研究對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