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推翻所有人認知的發現”
“嗯,”岑秉訖沉默了幾分鐘,“對,直到岑秉祈開始掌握身體,我們才逐步發現原來自己才是實驗室中的實驗對象。“
“所謂的關系戶,也只是為了讓所有出現在這個身體內的人不起疑心吧,”白燼述沒有在意他的沉默,一邊喝水一邊語氣直接道,“我猜猜,這個實驗的重點之一就是不能讓試驗品發現自己實際上只是試驗品,而是讓他們認為自己是實驗員之一,讓他們在不清楚自己處境的情況下自然發展。”
岑秉祈也是這樣猜測的。
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最不可置信的那個結果就是唯一的答案。
既然找不到他們為什么無法接觸到實驗核心的原因,那會不會有一種可能,他們才是實驗對象。
不得不說,換任何一個除了岑秉祈的人出來,他們都不可能想到這個方向上。
岑秉祈在想到了這個猜測之后沒有給任何人說,而是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在研究組內繼續做著所謂的“關系戶”,在暗中偷偷觀察著其他人。
在這個過程中,他們的身體中又陸續出現了二十二號,二十三號,和二十四號。
這三個人中二十二最先對所有人都表現出了攻擊性。
誰也不知道在他們內斗的這段時間里,從未參與斗爭的岑秉祈到底都記了些什么,但是在二十二試圖攻擊所有人的時候,岑秉祈就像是早有預料一樣把一號換了出去,然后自己在現場里開始了他繼殺掉二十一號以來的第二場表演。
本來因為二十二號的突然共計而亂成一團的大家在他的點名下離場一部分,留下一部分。
所有人在他看來就像是透明一樣,在岑秉祈的指示下,在場的每個人都是有用的,二十二號像是籠
中困獸,被他一個人耍的團團轉,最后最不服管最不聽勸的十一號岑秉岐,不情不愿地在他的示意地眼神下,為窮途末路的二十二號送上最后一擊,徹底把他扔到了意識的最深處。
也就是這次,所有人再次意識到了岑秉祈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就像是不動聲色在暗處蟄伏的蛇,等待著機會出現的時候給所有人致命一擊。
但是他又不是蛇,在這一擊出現之前,他并不冰冷和拒人三尺之外,而是經常以一種溫和而又親切的假面表現于人前,不動聲色收集所有信息,微笑著等待著出手的那一刻到來。
他不動用武力,但也不排斥使用武力,他有比動手更有效,更徹底的辦法。
“好了不用吹了,”白燼述無情打斷岑秉訖,“我失憶了,你在面前再拍馬屁我也沒有代入感的,要是我的失憶真的和你有關,我也不可能因為你拍我馬屁而饒了你。”
“嘖,怎么能說是吹呢這是夸張的修辭手法”岑秉訖見計謀被識破,只能尷尬地摸摸鼻子,繼續往下說道,“二十二號和二十三號都被你指揮著聯手鎮壓了,然后在二十四號出現之前,你發現了關鍵性的證據。”
岑秉祈發現了甲的真實死因并不是猝死。
甲不是猝死卻被傳成了猝死,在他死后,他所在的研究組也隨之解散,成員各散東西被安排到了其他組內,這幾條信息連接起來瞬間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于是在接觸不到任何實驗內容的情況下,他把視線投向了一個非常偏門的方向組內研究員的履歷。
組里平白多出來了三四倍的研究員,這些多出來的研究員曾經都在哪些組內工作過,又是經了幾手才到了這里的。
岑秉祈的嗅覺實在太過靈敏,抓住了這條關鍵的線往上一查,現在被調入組內的所有研究員,之前所待過的實驗組,居然全部都是甲乙丙丁所在的實驗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