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除去有三個人格意識在前臺作弊的白燼述之外,黃毛是恢復過來最快的。
大夏天的大家穿著的都是海島風襯衫和短袖,黃毛跌跌坐在地上之后干脆也不起來了,抖著手一邊碎碎念一邊解開扣子看自己的心臟附近皮膚。
“怎么感覺被一箭穿心了一樣”黃毛估計心里有點發虛,一邊解扣子一邊還念叨個不停。
白燼述跟著掃了一樣,黃毛的胸口皮膚上面什么痕跡都沒有,就連泛紅都沒有,但看黃毛的表情,那種“突發心臟病”似的疼痛顯然沒有停止。
岑秉訖動手的上一秒,黃毛,和赫比司克思兩個人還在控制另一個念語,現在距離“念語”最近的小影和真的念語都在地上爬不起來,黃毛則已經可以檢查自己身上有沒有出現什么傷口了,看來這種傷害并不是以范圍遞減的。
就在白燼述正在思考這疼痛是從何而來的時候,岑秉訖也緩了過來“剛才不對勁。”
“我剛才打算對她動手的下一刻,大腦就一片眩暈,渾身的器官都感覺被猛地抓了一把,”他語氣聽起來有點斷斷續續的,像是剛才洪叢樺的那種狀態一樣,每句話說出嘴之前都需要經過一定思考遣詞造句,“如果岑秉岐剛才不出來,我肯定就把她放跑了,這肯定和那個假貨有關系。”
白燼述微微皺眉看了一眼已經暈倒在自己面前的仿制品。
“剛才到底什么情況”他皺著眉,這句話問了出來。
“剛才她張嘴了”黃毛坐在地上緩了好一會,才開口道,“她干嘛了魔法攻擊”
“這世界還有科學可言嗎咳咳咳”
黃毛提高了聲音剛說到一半就被赫比司克思不客氣地用腿踢了一下“安靜。”
“你想引人過來”他聲音聽起來和平時區別不大,只有仔細聽才能聽出來一點面前穩住顫抖聲帶的痕跡,“這是節目組拍攝的別墅,開燈就算了,你喊這么大聲生怕別人不知道里面有人”
赫比司克思這話一出,黃毛一下子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似的閉了嘴。
白燼述看了一眼地上的仿制品,確認她短時間內醒不來之后,干脆走到走廊旁邊關上了燈。
這下,二樓又進入了黑暗中。
那種疼痛來的突然去的卻十分緩慢,過了好幾分鐘,白燼述才聽見小影細弱的聲音“剛才爾泗你朝著這個假貨下手的時候,我看見她張開嘴了,下一秒所有人就都倒在地上了。”
“張開嘴了”白燼述回想了一下,皺起眉頭,“她說什么了嗎”
“沒有”小影頓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她說沒說,下一秒我就倒了。”
“沒有,”岑秉訖在他腦海里肯定道,“她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會不會是他們這些仿制品之間共計普通人的一些特殊能力”洪叢樺輕聲插了一句嘴。
“不應該啊”黃毛緩了半天,“如果他們有這本事,怎么你的那個仿制品不這么攻擊我們啊”
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現在在場六個人的仿制品全部都被殺死了,為什么只有念語的仿制品在死前做出了這樣的舉動。
如果說是前幾天的仿制品還沒有學會這種能力,那幾分鐘前被黃毛所殺死的洪叢樺仿制品顯然也沒有這種能力。
“先別說這個,你們剛才都是感覺心臟像是忽然被什么東西洞穿了一樣嗎”白燼述皺皺眉,感覺所有人暈倒之后的反應似乎都不一樣。
黃毛捂著心口一直在喊疼,而岑秉訖的說法則是渾身上下的器官被人抓住揉了一遍一樣,那其他人呢
“也不能說是洞穿,”他這話問出去之后,洪叢樺深呼吸了幾下,沒忍住小聲罵了一句臟話,“我操,像是被人提起來甩你知道嗎”
她翻了個身,忽然干嘔了一下說道“不行我想吐我這會腦子暈的就像是被人拉起來甩了幾百圈一樣,所有器官都被人提起來捏來捏去,在身體里面晃來晃去,我站都站不起來。”
赫比司克思也輕咳一聲補充道“很暈,而且器官像是在震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