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元被重新帶上了大唐,瞧那模樣已經如同一條死狗了,張橫已經無法忍耐了,他跳腳指著魏元忠的鼻子大吼道:
“魏元忠,你要干什么?你是要造反么?你……你……你……”
魏元忠冷笑一聲,道:“張大人,你的情緒不要失控,這里是縣尊大人坐鎮,縣尊大人頭上的匾額寫著‘明鏡高懸’四個字,今日的案子,證據確鑿,王一發罪有應得!
而王慶元替代自己的侄子到庭,明知侄子有罪卻拒不認罪,而且咆哮公堂,蔑視官員,這等行為按照我大周律就該打殺威棒,我打他二十大板子合情合理,此案就算是拿到陛下面前,我魏元忠也不怕!”
魏元忠咄咄逼人,張橫氣得渾身發抖卻無可奈何,他看向岳峰,岳峰卻已經站起身來,昂然走到了大堂之外,魏元忠扔了令箭,喝道:“來人啊,現將王慶元押入大牢給我好好關著,一定要關嚴實了!回頭什么時候被告來認罪,什么時候他才能放出去!
哼!”
魏元忠冷哼一聲,抬手道:“好了,今天的案子到此為止,原告黃六郎請你放心,你的冤情本官已經知道了,本官保證讓你的沉冤得雪!”
黃六郎立刻跪地叩頭,他對魏元忠磕了幾個頭,而后又對岳峰磕了幾個頭。此時的岳峰正背負雙手,站在衙門口,外面擠滿了百姓,百姓們看著他走出門來,紛紛讓開一條路,大家的目光全部都投在他身上。
岳峰沖著四方拱手,終于說出了他今日坐堂以來的第一句話:“本官替陛下牧一方百姓,說話絕對算數,對百姓的承諾,絕對踐行!”
“哄!”百姓們齊齊轟動,無數人激動得熱淚盈眶,六郎今天的案子很簡單,案情也十分的清晰,這樣的案子這么多年之所以沒有人敢辦,就是因為大家都懾于王家的威風。
可是現在,岳峰果決果敢的辦案,他坐鎮之下,讓那“明鏡高懸”的匾額熠熠生輝,洛陽有此父母官,真是百姓之福呢!
這件事立刻傳開去,很快整個永興坊父老鄉親都知道了,接著繼續往外傳,一天之內京城人都知道了此事。
然而,此事會這么容易結束么?很顯然,事情這才剛剛開始呢!王慶之從宮里回到府上,張橫第一時間登門拜訪他,此時的王慶之臉色極其的難看,他盯著張橫道:
“張橫,你這個縣丞當得實在是窩囊啊,在堂上一句話都說不了?我王家這一次臉都丟盡了,我的大哥已經過了五旬之年,今天竟然遭這等羞辱,而且當時你就在面前,難不成這個岳四郎真就這般霸道么?”
張橫忙道:“事情不是如此,岳縣尊現在完全掌不了權,現在洛陽縣衙的權利完全被魏元忠那廝掌控了,魏元忠因為得罪武相才貶官的,因此他對武相的敵意和仇恨極深,但凡是和武相有關系的人他都要下狠手。
王大人,您可是武相的心腹肱骨,魏元忠豈能不對您恨之入骨?這老小子不敢對你動手,可是王員外和王一發兩人,他們可是有把柄在此獠手中,此獠今天咬人一口,真是入木三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