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世事含糊件,人情遮蓋二三分。
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
眼見他樓塌了。”
這時謝知命聽到了一聲悠揚婉轉的戲腔。
在燃氣的裊裊煙霧中,謝知命撥開薄紗,朝著前面走去。
“你來我這里做何”那個叫阿柔的女人用戲腔問道。
“你不是走了嗎又回來作甚。”
謝知命腳下一頓。
“夫君。”
這一句,聽在謝知命的耳中,渾身打了一個機靈。
等他再次一回神,便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里。
謝知命這時低頭一看便看到自己身上穿著一套大紅色的喜服,他仔細看了一下,跟正常的喜服還是有著不少的區別,看起來像是舞臺上表演的戲服。
“夫君,你來了。”玩轉低吟的聲音從房間里的那張床上傳出來。
謝知命渾身打了一個機靈。
他握著匕首朝里走去,他只看到一頭黑色的長發垂在女人的身后,女人穿著一身相同的大紅色戲服,站坐在梳妝臺前裝扮著。
似乎察覺到謝知命到來。
“師哥,你來了。”
那人戲腔婉轉的說道“你終于來看阿柔了。”
“阿柔等你等得好苦啊。”
很快梳妝臺前的女人便站了起來,露出了前面的鏡子。
謝知命看到鏡子里的自己,瞬間睜大了眼睛,鏡子里的他是一個沒有五官的人。
然而幾秒鐘過后,謝知命的臉出現在鏡子里。
突然謝知命感覺到手腕一緊,他被那個叫阿柔的女人抓住了。
“師哥,我來幫你上妝吧,等下就要登臺演出了,怎么連妝都還畫。”謝知命聽到阿柔正常說話的腔調要溫和許多。
像是一股暖風,吹拂在謝知命的耳邊。
謝知命就被拉著做到了梳妝臺前。
“師哥,你看我好看嗎”
阿柔的臉上已經畫好了妝,云鬢粉腮,眉目含春,看起來美不勝收。
“好看的。”
謝知命聽到自己說道。
聽到謝知命的夸贊,阿柔臉上露出了欣喜地笑容,突然阿柔頓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眼里的光彩瞬間暗淡了下來。
阿柔癡癡的望著謝知命,又繼續問道“師哥,我和你未過門的未婚妻,誰更好看”
謝知命停頓住了。
阿柔激動的握住謝知命的手,眼里竟是期待的神色。
最后謝知命說道“你好看。”
謝知命看著阿柔的眼睛,覺得有一絲的眼熟。
阿柔聽到謝知命的話,臉上立即浮現出喜悅的神情,一行清淚滑落下來,將臉上的腮粉沖淡。
“有師哥的這一句話,阿柔這輩子都值了。”
“我與師哥在臺上眼里這么多場的夫妻,但還是比不過現實中的一場真夫妻”
阿柔紅著眼睛看向謝知命。
她抓住謝知命的手繼續說道“師哥,我知道你是受家里人逼迫的,我們一起遠走高飛,去一個什么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們一起做一場真夫妻。”
“師哥,你就答應阿柔吧,阿柔這輩子除了你之外什么都不要。”隨著阿柔的苦苦哀求。
謝知命聽到自己聲音說道“好。”
阿柔聽到這句話,臉上露出笑容來,她將謝知命牽到梳妝臺前,拿起梳妝臺前的剪刀剪下一縷頭發,遞給了謝知命。
“師哥,你也剪下一支發給我吧。”
謝知命看著阿柔拿著剪刀在他的發尾剪下一束頭發,隨即將兩束頭發纏繞在一起,交給謝知命。
“現在我們就如同戲文中所說的,成為了真正的結發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