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命收好兩縷纏繞在一起的頭發。
這個叫阿柔的女人,不停得在謝知命身邊走來走去,神情十分的激動。
“師哥,我已經訂好了去香市的船票。”
阿柔說著就將其中的一張船票給了謝知命。
“到時候我們在船上等著你。”
阿柔的語氣神態無不是,期許著美好的未來。
在演出完之后,阿柔對著謝知命說道“師哥,快來幫我將臉上的妝卸掉。”
謝知命上前去將,用著沾濕的手帕,將阿柔臉上的妝容卸掉。
在卸的時候,突然謝知命的手被人握住了,他對上了一雙黑沉沉的眼眸,眼眸的主人看著帶著悲戚的神色看著謝知命。
“師哥,后天你會來嗎”
謝知命抬手將阿柔臉上的粉墨擦掉,露出原本光潔細膩的肌膚。
隨著油墨一點點的擦干凈,謝知命在手指觸摸到一條明顯的疤痕時,他終于想起了那一絲熟悉感究竟是怎么回事。
謝知命再次抬眼,看向阿柔。
阿柔的整張臉都露了出來,一條橫跨半張臉的疤痕顯露在謝知命的面前。
這張臉跟謝知命在走廊上,遇見的那個男人一模一樣。
唯一的不同便是,那個男人瘋瘋癲癲的,而眼前這個叫阿柔的男人,看起來理智了許多。
謝知命驚訝于這個叫阿柔的女人,居然是一個男人。
謝知命突然想起,剛才阿柔問他的一句話。
你覺得我好看嗎
跟男人在走廊上問他的一模一樣。
謝知命朝后退了兩步,他心里微微有些心虛,想起之前他對這個叫阿柔的男人做過的事情。
“師哥,你躲我做什么”男人看著謝知命的動作,目光流露出一絲傷心的神色。
“難道是因為我的臉嚇到了你嗎師哥。”男人撫摸著自己的臉問道。
其實這時看,已經不太嚇人了。
“沒有。”
聽到謝知命的話,男人怔神片刻“那天我再船上等了你好久,好久都沒等到你回來,你去哪里了師哥,當你怎么不過來”
“你是不是當時遇到了什么事情,耽誤了才沒來的。”
還沒等謝知命開口,男人看著鏡子,撫摸著自己的臉上的疤痕,繼續自言自語的說道“我以為師哥不要我了,這張臉即使長得再好看,沒有師哥的欣賞要著也沒什么用。
索性就給它毀了,反正也沒有人心疼。”
“師哥,你還心疼我嗎”男人的臉上露出兩行血淚,他癡癡的望著謝知命,仿佛在尋求著一個答案。
“我等了你多久,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說好的一生一世,卻只有我被留在了時間的夾縫里,我等著你到香市來找我。”
“給你寫了無數封地信件,但卻一件回信都沒有收到。”
阿柔伸手撫摸在謝知命的臉頰上,冰冷的指尖劃過的地方,帶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阿柔用他半張完整的臉頰,緊貼在謝知命的臉側,他望著鏡子里的謝知命,臉上露出癡迷的神色。
一行血淚從阿柔的眼里流出來。
“當初你也說過你喜歡我。”
“愛我,憐我,惜我。”
“為何又要罵我蠢貨。”
阿柔的冰冷尖銳的指尖已經漸漸地撫上了謝知命的脖子“之前不管你說什么,我都相信,但現在我不相信了,我不會相信你所說的任何一句話。”
隨著阿柔手指的力度收緊,謝知命逐漸的無法呼吸。
就在謝知命掙扎著拿出匕首的時候,阿柔的手突然的一松。
謝知命大口喘息著。
阿柔的臉上露出緊張擔憂的神色。
“師哥,你有沒有事,阿柔不是故意的,只是阿柔太愛你了,我好害怕師哥不要我了。”
謝知命捂著脖子,咳嗽了幾聲,他警惕的看著神智失控的男人。
“我以為師哥不喜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