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濤也帶她去,之前蛋糕的生產線被陸韞砍掉了,準備用來生產吳曉夢的茶飲包,吳曉夢之前來過,知道那大概在什么位置,任濤帶她去的地方卻并不是之前生產蛋糕的那塊,而是一個偏僻且狹窄的位置,旁邊還堆著生產原料,什么設備都看不到。
“吳總,廠子太小了,別的地方擠不下,暫時只能騰出這個位置來,等廠家的設備一到,就可以開工了。”
新茶是三月份中旬左右,現在已經三月初了,滿打滿算,頂多還有一十天時間給他們籌備,現在連生產線都還是這個樣子。
吳曉夢看向任濤,任濤和陸韞差不多的年紀,陸韞每天早上要早起跑步鍛煉,結婚之后也不見發福,身材還是很好,任濤啤酒肚,看著像三十多歲,此時這個男人臉上帶著一絲類似嘲諷的笑容。
這個廠確實是陸韞的,可是陸韞也拿他沒有辦法,食品廠從成立到現在,幾乎是他提陸韞在管著,從原材料到生產到產品銷售,全是他和他手底下的人一手包辦,陸韞只負責出錢和收錢。
所以任濤才這樣有底氣,直接將生產線撂到一邊。
“我經常聽我先生說,任經理的能力很強。”吳曉夢笑道。
任濤故作謙虛,“是陸總過譽了,我只是之前干過食品行業,對這一行很熟悉,手上有些人脈而已。”
吳曉夢還沒說話,任濤又說道“吳總,你別怪我多嘴,我管理這個廠子有兩年多了,茶飲包這條生產線對我們廠的意義不大,它產生不了多大的效益,會拖垮廠子。”
這對他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白干活,拿到的錢還少了。
吳曉夢還是笑瞇瞇的,“我沒見到任經理之前,也認可我先生的話,但是見到之后,我覺得我先生似乎對你的能力還不夠了解。”
任濤臉色稍變,“吳總,您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您認為我能力不行您要是這樣認為,那我可就太不好意思了,只好退位讓賢。”
他拿這個來威脅吳曉夢,食品廠現在全靠他,要是他不干了,這廠子早晚得垮。
吳曉夢可不吃他這一套,“任經理怎么這樣客氣,沒干好工作,也沒嚴重到要辭職啊。”
任濤還以為是她怕了,更加得寸進尺地說道“這食品廠我投入了全部的心血,才有了現在的規模,蛋糕生產線本來是掙錢的生產線,可陸總為了成立茶飲包的生產線,愣是將這條生產線給砍了,吳總,這食品廠養了百十來個員工,要給工人發工錢啊不掙錢怎么行呢”
“茶飲包的生產線,您還是去找別的有能力的廠子吧,要不然,您的茶飲包沒生產出來,食品廠先干倒閉了。”
吳曉夢似笑非笑地說道“你說這食品廠你投入了全部的心血,知道的就不說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食品廠姓任呢。”
任濤有底氣,他笑道“那也不是不對,這食品廠是陸總出的錢沒錯,但所有事務都是我在管理。”
“任經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詞,叫雀占鳩巢”吳曉夢心里冷笑,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厚顏無恥的人,這食品廠是陸韞獨立出資,這任濤只是個管理,不占任何股份,竟然敢將食品廠視為己有。
任濤臉色微變,“話可不能這么說,要沒有我任濤,這食品廠早晚得垮。”
“那我就要看看,沒有你任經理,這食品廠到底會不會垮”吳曉夢朝他微微一笑,“任經理,你被解雇了。”
任濤沒想到吳曉夢真敢解雇他,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他言語帶著威脅,“你要是將我解雇,我會帶走所有的經銷商和管理層。”
吳曉夢不為所動,“悉聽尊便。”
她從無到有,到現在什么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即使這個任濤離職會帶走經銷商和管理層,會造成一定不良影響,但放任這么一個人在廠里坐大,更不是一件好事。
“你說了不算,除非陸韞親自對我說。”任濤冷哼了一聲。
他不認為陸韞會解雇他,吳曉夢對食品廠根本就一無所知,一介婦人,只有陸韞才知道他對食品廠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