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夢笑起來,“一本萬利的買賣,還能等著你去做嗎,早就有人做了。”
吳曉夢不耐煩應對她了,閉上眼睛裝睡,吳能富要開車,倒是跟張玉菊說了一路的話。
吳曉夢就從她這里知道了吳能武是怎么認識這個田妞的了。
“田妞雖然沒了男人,但是她長得好啊,能武也長得好,而且你們家家境也不差,田妞就看上這點了,我就安排能武跟田妞見了一面,當天田妞就跟著能武回了工地,睡了一晚上,婚事就成了。”
吳曉夢他們都不知道這回事,張玉菊言語中也多有唾棄的意思,“還是年輕人哦,什么世道啊這是。”
吳曉夢反問她,“不是你把人介紹給二哥的嗎,怎么這會兒好像又看不起人家了。”
張玉菊笑了笑,說道“田妞是挺能干的,就是她公公婆婆不好招呼,準備將人賣給人當媳婦,掙來錢給她小叔做彩禮,哪有這么干的”
也不是沒有,這些事一點也不稀奇。
“那我們這是去她婆家,還是娘家。”
“娘家,田妞性格要強,哪能讓人這么擺布。”
吳曉夢心想這個田妞要么就是蠢人,要么就是很精明,現在還不知道,得見了人才知道。
車開了大半個小時才到了地方,這地方比吳家村那邊要便宜一些,馬路也不好走,一路上把人都快晃睡著了。
新娘家是木房子,看著也不大,來來往往都是人,來吃酒席的來幫忙的。
吳曉夢他們的車隊一進車,圍了不少小孩子來看熱鬧,車都在走呢,就有小孩來揪車上的氣球,看得吳曉夢心驚膽戰的,氣球倒不要緊,別將這些小孩給傷著了,畢竟車還在走呢。
等到新娘家門口,車上的裝飾和氣球也被揪得差不多了,就連婚車發動機上面的立著的一對新人擺件也被小孩子給拿走了,吳能武氣得大罵,被吳能富攔住了。
“大喜的日子,這些小玩意,拿走了就拿走了,也沒什么了不起。”
這邊的山村,出嫁的風俗就是擺攔門酒,全是白酒,得喝完了,才讓人進去。
吳曉夢就站在一旁,喝酒她是不參與的,他們這邊的人也老實,輪番上陣,將白酒都給喝完了,又散了紅包,總算是放進去了。
吳能富都喝得腳步虛浮,好在他們今天不走,要等到明天清早,到了女方的發轎時間,才會帶著新娘返回。
吳曉夢她們這些迎親的人被請到了新娘的房間。
一進門,吳曉夢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新床上的新娘子,她頭上帶著現在依舊時興的紅色塑料花,也沒有盤頭發,沒有化妝,就穿著一件水紅色的衣服,坐在床上,看到張玉菊她們進來,連忙含笑站起來迎接。
“三姨,你們來了。”
張玉菊撿著好聽的話說,仿佛路上損人家不要臉的不是自己,又夸人家漂亮,又夸新人登對。
夸完了,才想起介紹吳曉夢她們。
“這是曉夢,是能武的二妹,就是在上海那個。”她最后特意強調。
吳曉夢在不動聲色地打量對方的同時,對方也將目光投了過來,田妞大方地笑,“二妹,快坐,三姨你們也坐我去給你們倒茶。”
張玉菊連忙說道“你是新娘,怎么能讓你來倒茶,我來我來”
田妞看著不像二十出頭,像二十六七歲,但是確實也水靈,身材窈窕,比記憶中的李紅還漂亮一些,看著說話做事也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