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一家人徒步,被官差押解,艱難來到此地,滿心的彷徨和對未來的擔憂。
回時卻是坐在舒服的馬車,點心熱水隨時供應,走累了還可以停下休息。
等真正抵達京城,已經是三個月后,張老洗漱好,進宮和兩位陛下匯報了對此事的安排。
太上皇滿意頷首,“還是愛卿思慮周到,如此一來,就不需要朝廷往邊關派人,大動干戈。”
“就是要辛苦兩位小張大人了,他們都是進士出身,待在邊關屈才了,”新帝也道。
這件事要是在他任上做成了,絕對是值得大書特書的功勞,何愁拿不回權柄,就是青史留名都夠了。
那畢竟是千百年來,各個朝代帝王都沒解決的邊關危機,在他一朝有希望徹底解決,如何不叫他高興
太上皇瞥了新帝一眼,心下不愉,但也沒多說什么。
雖然他想要打壓這個兒子,但在這種涉及整個大楚安穩的國策上,是不可能亂來的。
父子倆默契的認同了此事,并交給張老和他兩個兒子負責。
張老明面上仍是太傅,并沒有委派其他職務,暗中坐鎮京城,為邊關支持。
因目前新帝沒有立太子,太傅這個職位無用武之地,張老大部分時間可以在府里教孩子。
他帶在身邊的教導的,除了自家孫子,就是那三個徒弟了。
另外,他還特意拜訪了一趟榮國府,想和賈老太君商量,把賈璉帶在身邊教養。
賈老太君當然樂意,張老是什么,文壇大佬,孫兒能得他外祖父教導,再好沒有了。
不過她面上有點赧然,“是我對不起老親家,老大媳婦過世后,那孩子就養在我膝下,看著小小的人兒一點點長大,又從小沒了母親,父親也是不靠譜的,我難免偏疼了些,縱得他無法無天,上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還請老親家不要嫌棄,該打打,該罵罵。”
張老嘴角抽抽,想到賈赦的德行,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不會又是另一個賈赦吧
作為太子伴讀,賈赦當然也是他的徒弟,只不過這小子從小就不愛讀書,和陳景軒完全不一樣。
因為出身尊貴,生活順遂,又有老榮國公夫人縱著,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整日吊兒郎當,說不好吧,也沒有,就是學習態度極其不端正,整日喜歡那些玉石古玩。
這樣的人,本來不該當太子伴讀的,誰讓他父親是深受皇帝信任的榮國公呢。
深吸口氣,張老暗自下定決心,無妨,才只有十一歲,性子還能掰過來,實在不行,讓他學個眉高眼低,以后繼承賈恩侯的爵位,也不至于餓死。
“他能養在老太君膝下,是您當祖母的慈心,豈有怪罪之理,聽說存周的長子在族學讀書,學問如何”張老想要賈璉的教育權,讓賈母這個老祖母不得插手,少不得許出一些好處去。
比如把二房的賈珠也叫過來一起學習,反正一個是教,兩個也是教。
到時候不聽話,他只管打自家外孫,賈母也沒什么好說的。
賈母眼前一亮,感激道,“珠兒那孩子自小被父母拘著,確實要聽話一些,就是腦子不靈光,于學問上只知道死記硬背,親家您愿意幫著調教,老身可真是感激不盡。”
張老是什么人,不說文壇魁首的地位,就是他教學的水平,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除了自家那個大兒子,張老的徒弟各個都成才了,且太子和齊國公府的陳景軒更是文武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