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焦急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來回踱步,最終下定決心,“我得去倫敦一趟。”
“發生了什么事”坷垃夫人不解。
“是這樣的,貝茨遇到了麻煩,她母親向我求助,我不能見死不救,必須親自去看一看,問清楚情況,他是我的救命恩人,”羅伯特道。
坷垃夫人聞言不由為難,“可海浦沃斯勛爵要來唐頓,你這個男主人必須在場。”
“哦,他為什么要選擇這個時候,”羅伯特不滿皺眉,隨即斟酌開口道,“雖然他是羅斯蒙德的追求者,但媽媽并不待見他,就讓人先留下,你和媽媽先招待著”
“非去倫敦不可嗎或許你可以給派西維爾準將寫信,讓他幫忙調查一下,哦,他還在部隊嗎”坷垃夫人詢問。
“是的,他參加了這次反法戰爭,卻在戰場上受了傷,不得不退役,軍隊念及他的功勞,讓他妻子進入部隊餐廳幫忙,結果那個女人竟然偷竊,被抓后,污蔑是貝茨指使的,不知道為什么,貝茨也承認了。”
“怎么會這樣那這封信是”坷垃疑惑,既然主動承認,又為什么要求救
“是他媽媽寫的,貝茨老夫人不愿意唯一的兒子,死在監獄里,他腿上的傷勢很重,聽醫生說需要好好護理,不然很容易感染,最后不是截肢,就是死亡。”
“什么居然這么嚴重,”坷垃夫人驚訝,“那他為什么要承認”
“我也正疑惑這點,所以打算親自去見一見他,詢問情況,或許他有什么難言之隱,”羅伯特道,“我知道貝茨的性格,是個倔強不愿服軟的人,如果不是親近之人,是勸不動的。”
“那好吧,你要去挽救恩人,我還能說什么,羅斯蒙德那邊,我會盡量為你周全,你也盡快回來,不然兩人要是成了,羅斯蒙德會認為是你怠慢了她未來丈夫。”坷垃夫人道。
“辛苦你了,也謝謝你,”羅伯特在妻子臉上感激的親了親,然后直接出去讓男仆收拾東西,他要立刻趕去倫敦。
在他離開后,在場的男士得知原由,也沒有生氣,而是護著女士們回到唐頓莊園。
其中唐泰斯帶著老唐泰斯去了不遠處他們自己的莊園,雖然遠不及埃文斯莊園舒服,可地方清凈,又是自己的地盤,老唐泰斯住得更自在。
英國有一項傳統,訂婚的男女婚前最好不要見面,雖然諾森伯蘭公爵和凱麗夫人都是二婚,這個傳統也不必死守著,但諾森伯蘭公爵還是帶著兩個女兒回去了,順便也準備一下結婚事宜。
雖然結婚儀式在唐頓莊園教堂舉行,舞會也在唐頓莊園開,但諾森伯蘭公爵并不是什么都不管,比如結婚頭冠和禮服,給凱麗夫人以及她女兒的禮物,度蜜月的路線等等。還是比較忙碌的。
這次娶的是自己心愛之人,諾森伯蘭公爵非常上心,就連婚禮上用的花都要關心一二,找到卡森管家,讓他務必訂購凱麗夫人喜歡的。
當然,全部費用都由他來出,在唐頓辦婚禮沒什么,總不能連花費都靠人家。
原本英國的傳統,在女方這邊辦婚禮,費用自然是女方出,只不過諾森伯蘭公爵直接就開出五千英鎊的支票,這么多錢,辦多大的婚禮都綽綽有余了。
凱麗夫人也沒搶著出錢,反正他們只辦這一次,而不是去到男方那邊再辦一次,那誰出其實也就沒那么重要了。
因此在走了幾個人后,一群人又浩浩蕩蕩回到唐頓。
幾天后,海浦沃斯勛爵應邀前來,比預期晚了兩天,見到平斯維克夫人連忙解釋,“抱歉,家里仆人遇上了流感,我擔心傳染給你們,沒有立即動身,是確定自己沒有染上,才緊趕慢趕過來的。”
“是西班牙流感嗎,很嚴重嗎”平斯維克夫人聞言,心下有點溫暖,至少這個男人是體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