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斯茂夫人立刻抓住她的手,“請您一定要救他出來,不能留下雅各賓派的證據,不然他的前途就完了。我們都知道,他不可能是雅各賓派,他是冤枉的。”
凱麗夫人拍拍她的手,疑惑道,“那他當晚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里,還是和其他人一起,是有什么集會嗎”
斯茂夫人呼吸一窒,神情慌亂無比,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能繼續哭泣。
查爾斯管家又不忍了,狀似解釋道,“是有人寫了紙條約他們在那里集合,也不知道是沖著誰來的”
“你是說,他們當中只有一個真正的目標,其他人都是順帶的”凱麗夫人若有所思點頭,“那真是太過分了,這要是被打上雅各賓派的標簽,會害了所有人,所以是誰,讓敵人這么仇恨他”
斯茂夫人心里一凸,立刻道,“肯定是小瓊斯先生,他欠了很多錢,那些人借此報復他。”
“可要是以的名義把他弄進了監獄,不就更拿不到錢這不合理”凱麗夫人道。
“那是蘇爾托先生,他曾參加過雅各賓派,有人想對付他,故意設計了這一出,”斯茂夫人慌亂的拉人墊背。
“咦,蘇爾托先生曾經是雅各賓派我們怎么不知道”凱麗夫人一臉驚訝。
斯茂夫人這才意識到說錯了話,停頓數秒,見凱麗夫人死死盯著她,才不情不愿開口,“我也是曾聽加里德說的,不過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現在肯定不是。”
“也對,都這么久了,知道的人肯定不多,”凱麗夫人看她表情就知道,懷疑是蘇爾托連累了自己丈夫。
不多不代表沒有,她丈夫知道,別人也能知道。
這讓斯茂夫人更堅信蘇爾托害了她的丈夫,把之前對凱麗夫人的懷疑打消。
很簡單,十幾年前凱麗夫人嫁去了法國,哪里會知道英國發生的這些小事,斯茂是因為身為政治家,又和蘇爾托有拐著彎的親戚關系,想要套近乎,才特意去關注的。
當時的凱麗夫人和蘇爾托可沒有任何關系,所以她不知道,自然不會設計這一出。
邏輯合理,形成完美閉環。
“您可要幫幫他,他是冤枉的,”斯茂夫人哀求道,“你也知道他是個輝格黨,要是被認為,和雅各賓派扯上關系,一輩子就完了。”
“放心吧,”凱麗夫人拍拍她的手,“我絕不會讓人在漢普郡的地界,冤枉了諾森伯蘭家族的親屬,只要他沒干過,一定能清清白白出來。”
這反而讓斯茂夫人心下不安,生怕丈夫私下里做了什么,不是全然無辜。
畢竟丈夫汲汲營營往上爬,為此什么都敢做的德行,她一清二楚,生怕這是他的冒險之舉。
哎,現在只能祈禱,丈夫沒有留下證據,不然
想到這些,這個女人這下是真想哭了。
沒錯,她之前哭,不過是裝樣子,讓查爾斯管家心軟,好出面以諾森伯蘭家族名義,把丈夫救出來,沒想到他直接帶著自己來找凱麗夫人了,這就更好了。
還有誰比凱麗夫人這個名正言順的公爵夫人出面更合適
得到想要的結果,她懷著一絲絲不安的心情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凱麗夫人感嘆,“斯茂夫人是個聰明人。”慣以柔弱的姿態讓人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