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隨著法國雅各賓派的發展,英國境內對這黨派的態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家里就阻止了他這種行為,所以后面蘇爾托成為自由人。
可有這份報道在,他曾是雅各賓派一員的證據洗不了,那他誤入鳶尾花酒館的行為,是真是假就不好說了。
安琪兒嚇了一跳,尖聲道,“你在威脅我”
凱麗夫人微微皺眉,“安琪兒,冷靜,我為什么要威脅你,我們沒有仇不是嗎”
“誰說沒有,我每年找弗雷爾要兩萬英鎊,你舍不得,不是嗎”安琪兒臉上露出嘲諷。
凱麗夫人微微一笑,“那你不妨聽聽我為瑪蒂爾達和盧西亞準備的嫁妝。之前弗雷爾錯誤投資,把伊莎貝拉為兩個女兒準備的二十萬英鎊投資進去,差點打了水漂。當時我就承諾,會把化妝品工廠的股份給她們,以彌補她們的損失。這些股份每年至少給她們帶來兩到三萬英鎊的收益,等五六年后出嫁,有將近十到二十萬。出嫁后,這部分股份也不會被收回,將會和其丈夫簽署婚前協議,成為她們私產,丈夫只有管理權,但支配權歸她們所有。”
“另外弗雷爾的雅各布建筑公司目前已經開始盈利,到明年底,可以給兩人每人五萬英鎊,四年后能拿回十萬。也就是說,她們不會損失那二十萬,還額外從我這里獲得了股份。而關于那二十萬,弗雷爾和她們商量了,換成股份的形式,她們不參與管理,股份也歸弗雷爾所有,但股份的收益是她們的,直到她們死亡或者公司倒閉,才會被收回。如此,她們各自又在建筑公司擁有了2的股份分紅。我們不說以后的收益,光今年,姐妹兩就能每人獲得三萬英鎊,以后只會越來越多。”
“看,我對他的女兒都如此大方,何必在這件事上于你為難,那些不過是小意思罷了。”凱麗夫人攤手。
安琪兒疑惑,“真的所以這件事不是你做的”
“我很好奇,他們為什么會那么恰好的出現在雅各賓派聚會的地點,真不是有人故意算計的按理來說,外面那么空曠,隨便找個樹林,或者以打獵的名義,跑到野外去,不是更萬無一失”凱麗夫人頗為費解道。
安琪兒一愣,是啊,干嘛跑那么遠,到底是誰寫的那紙條
突然,她神情一慌,好似想到什么,整個人顯得有點害怕焦慮。
“你想到了什么”凱麗夫人眉一挑,心里疑惑,還真讓克洛艾說對了,這位身上藏著不少秘密啊
“沒什么,”安琪兒馬上低下頭,掩飾慌亂的神情。
凱麗夫人也不追問,轉移話題道,“現在的重點是,有沒有人知道蘇爾托先生曾加入雅各賓派,然后故意誘使他過去。如果知道的話,肯定會捅給警察署,想撈人就沒那么容易了。”
安琪兒一怔,“你愿意幫我們”
“你是弗雷爾親姐姐,”凱麗夫人微笑頷首,“剛剛查爾斯管家過來求助時,我也很震驚,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我相信他們大部分人都是冤枉的,或者受了某人連累,放心吧,我一定會以諾森伯蘭家族名義,把人保釋出來。”
安琪兒神情明顯放松了,露出一抹不自然的微笑,“謝謝你,我的弟妹。”
這是承認了凱麗夫人身份,不再反對兩人婚姻。
凱麗夫人點點頭,看了眼時間門,“去吃午餐吧,我會安排好的。”
第一個上門興師問罪的人,就這么被安撫好了。
至于安琪兒認為誰是幕后主使,凱麗夫人是不管的。
午餐結束,送走了聰明跟著查爾斯管家過來的安琪兒,在下午兩點,又迎來斯茂夫人。
她淚眼婆娑,哭得雙眼都腫了,全程沒有說指責的話,只撕心裂肺哭聲讓人忍不住心軟。
凱麗夫人看向查爾斯,他無奈聳肩,“從上午消息傳到,斯茂夫人一直在哭,到現在還停不下來,我實在熬不住,對不起,夫人。”
“算了,你也是不忍心,我明白,”凱麗夫人嘆息,“我雖不愿意讓人打擾安胎,畢竟肚子快八個月了,可發生這么大的事,身為諾森伯蘭公爵夫人,弗雷爾不在的情況下,我有義務處理好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