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馬上,”護士顯然了解他的習慣,紅茶已經煮好了,可以直接端上來,并引著蘇葉和阿特利坐到對面。
“有哪里不舒服”派克醫生年近四十,看著很是威嚴,詢問時并不看病人,而是拿出新的病例本,打算記錄。
“聽說醫生治好了圣維特斯舞蹈癥,我遇到同樣的問題,不知能否請您出診,實在他情況有點糟糕,一直跳一直跳,其他人也怕把他放出來,然后被傳染,”蘇葉道。
派克醫生的筆尖頓在那里,表情也有點僵硬,半響才放下筆,若無其事道,“你們誤會了,我并沒有那個本事,治不了得圣維特斯舞蹈癥的人,你們請回吧。”
“可我聽說,您治好了威廉斯老先生,”蘇葉急切道,“還請醫生不要推辭,只要能治好他,多少錢都可以,一百英鎊夠不夠”
說著把一張支票放在桌上,“不夠我還可以再加。”
“和錢無關,是真的治不好,”派克醫生否認。
話音未落,一把木倉抵在他的腦門上,阿特利緩緩打開保險栓,“你確定嗎,醫生”
派克醫生整個人都不好了,見鬼的,這倆到底是什么人
蘇葉伸手按下木倉,責怪道,“別這么兇,阿特利,對待品德高尚的醫生,我們應該以理服人,你怎么能如此粗魯。”
“好吧,”阿特利收回木倉,讓派克醫生松了口氣,下一秒又提起來,因為他看到蘇葉和善的笑容,卻只覺得寒意襲上心頭。
“我朋友不懂事,醫生千萬不要和他計較,如果您不滿意,那我再加一百,或者您想要多少,都可以提,只要能治好他,”蘇葉故作和善道。
派克醫生明白,他們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沒辦法,只能實話實說,“我并沒有治好威廉斯老先生,只是開了一些肌肉松緩劑,一旦他有要跳舞的沖動,就打一針下去,這樣就不會跳了。”
蘇葉不由蹙眉,“可等藥效過去,還是會跳起來,難道一直打這也不行,會產生抗體,即便沒有,病人也堅持不了多久。”
“威廉斯老先生的情況特殊,其實不完全是圣維特斯舞蹈癥,應該是另外一種病癥,只是癥狀和舞蹈癥恰好相似而已。他只會每天跳兩個小時,下午5點到7點,只要過了這個時間,就不會發作,所以肌肉松緩劑是有用的。”派克醫生解釋道。
“那么,它會傳染嗎,像圣維特斯舞蹈癥那樣,感染上一大群人”蘇葉詢問時,看著他的眼睛,探究他每一分表情。
派克醫生略微有點心虛,眼神不自覺移開,嘴里含糊道,“或許,我并不了解。”
“你能想到利用肌肉松緩劑緩解,已經很不錯了,醫生,”蘇葉沒有追問,轉而夸贊道,“您是如何想到這樣巧妙方法的,一定經過了很長時間的研究和實驗吧”
“不,我是偶然想到的,”派克醫生更加心虛,然而這會兒他不僅沒有移開眼神,反而死死盯著蘇葉看。
然他不知道的是,這只會顯得他更心虛
“這樣啊,那不知道肌肉松緩劑對威廉斯老先生的病癥有作用嗎”
“不能說完全沒有,他年紀大了,一連跳兩個小時,心臟會受不了。打了松緩劑,人就不能動了,能有效防止他累倒,但治標不治本,并不能完全治好,”派克醫生連忙道。
“這樣啊,”蘇葉似嘆息,“許久沒聽說過哪里爆發圣維特斯舞蹈癥了,為何他會得,這可是傳染病,難道有其他人也得了,我竟然沒聽說過消息。”
此話一出,派克醫生立馬臉色發白,身體僵硬,結結巴巴道,“我,也沒聽說過。”
“您沒有問問威廉斯老先生,他是怎么得病的”蘇葉挑眉。
“不,這是客人的隱私,”派克醫生焦慮道。
“好吧,只能事后詢問威廉斯老先生本人了,那我們談談修斯先生怎么樣,據你的診斷,修斯先生中毒了,且是長期下慢性藥。那么根據你的診斷,他會不會立刻爆發,還是說你診斷的時候,修斯先生體內的毒藥已經到了臨界值,隨時會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