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么人問這個干什么”派克醫生霍地站起來,眼神驚懼的看著他們。
“你的態度很奇怪,醫生,別不是做賊心虛,”蘇葉慢條斯理道。
“胡說,”派克醫生低吼,然而后半句在阿特利的木倉下,卡在了嗓子眼,怎么都吐不出來。
“阿特利,能好好說話嗎,總是掏木倉也太不禮貌了,”蘇葉看向阿特利,語氣嗔怪。
“是有人不肯好好配合,”阿特利生硬道。
“胡說,醫生一定會認真配合,并說實話的,對嗎”蘇葉轉向派克醫生,似笑非笑。
派克醫生
膽戰心驚的給自己擦了擦汗,顫巍巍回答,“是,是到了臨界值”
“是嗎”蘇葉輕飄飄打斷,“你確定嗎到了臨界值,當時你提醒了嗎有及時進行施救嗎有的話,為何修斯先生當晚還會毒發”
派克醫生立刻改口,“不,我記錯了,沒到臨界值,是之后又有人下毒了。”
他確實沒有提醒,也沒有立刻施救,這消息要傳出去,他的職業生涯就完了。
一個醫生,不去治病救人,還不進行通知,任由病人去世,他哪還有資格當醫生,因此絕對不能承認,病情到了臨界值不得不救的程度。
“你確定”蘇葉聲音含笑,無端讓人生出不好的預感,“既然是之后又有人下毒,那就與修斯太太無關,畢竟她已經被關押,你的證詞非常關鍵,醫生,在法庭上,可不能說謊。”
派克醫生陡然回過神來,意識到這證詞對修斯太太有利,連忙補充,“但她之前也下毒了。”
“是嗎怎么證明”蘇葉詢問。
“不是她,還有誰”派克醫生連忙道,“其他人與修斯先生無冤無仇,為什么要害他,只有修斯太太是利益相關。”
“小修斯先生難道不是嗎”蘇葉提醒,“他的嫌疑更大,他有機會再次下毒,且修斯先生死后,他能繼承遺產,而修斯太太什么都得不到。”
“他又不缺這點錢,”派克醫生連忙反駁。
蘇葉伸手,從一堆病例中,精準無誤的找出有關于修斯先生的,隨意翻了翻,語氣輕松道,“你作為醫生,應該知道長期中毒和急性中毒的區別吧”
“什么意思”派克醫生有不好的預感。
“而這個可以從胃部,肺腑,骨骼中反應出來,”蘇葉揚了揚那份病例,“羅福特醫生已經對修斯先生的身體進行解剖,和你這病歷上的記載完全不一樣,醫生,恭喜你,涉嫌協助他人謀殺”
“不,不可能,沒有允許他怎么能隨意解剖,這是違法的,”派克醫生已經顧不得阿特利木倉的危險,怒吼道。
“不不不,你對法律顯然一知半解,英國法律規定,發生惡性事件,可不經過家屬同意,對尸體進行解剖。而子殺父就是惡性事件,影響極其惡劣,為此,警察署甚至申請了著名的考克森法官來審理此案,他有權利命令進行解剖。”
派克醫生身體一軟,跌坐在椅子上,嘴唇囁嚅幾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你,我”
“你是想說,我怎么知道的”蘇葉理解的點點頭,“這其實很簡單,不是嗎,你們只是用了障眼法而已。”
其實事情真的很簡單,沒有什么兩次下毒,一切不過是小修斯先生和派克醫生主導。
小修斯先生假裝父親遭受虐待,帶著警探和醫生上門,要求對父親身體進行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