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過來后重新掀開蓋子,拿起金條仔細掂了掂又特意咬了下,頓時喜上眉梢。
只不過是守住秘密,為世子夫人送封信罷了,竟值得這么豐厚的獎勵。
果然是選對了人。
龐嬤嬤心中歡喜,睡時將金條塞進了枕頭里,滿意的拍了拍枕頭,枕著金條沉入美夢之中。
*
夜已深,鄭國公府中,那嫡次女的院里卻還一直亮著燈火。
內室,藍雀輕輕壓著玲瓏香壺中的檀香,不一會兒一縷清霧煙氣裊裊扶搖直上,裹著淡淡的香緩緩消散融入空氣中。
而鄭如毓僅著了件寢衣坐在床沿兒,彎月眉緊緊擰在一起,恨不得要把手中的書信盯出個窟窿來。
藍雀將一邊的床帳從彎鉤取下散開,勸道,“姑娘,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催我作甚”鄭如毓煩躁的瞪了她一眼,嫵媚的狐貍眼中滿是不耐,“滾遠些,莫要煩我。”
藍雀唯唯諾諾退開。
鄭如毓也煩夠了,直接將信紙團成了一團,目光沉沉。
溫氏竟大言不慚,要用姚宣辭與她做筆交易。
只要她答應,姚宣辭之妻的位置溫氏可以拱手相讓。
能得到姚宣辭,鄭如毓自然是愿意的。
可溫瓊這封信就像是一巴掌直接甩在了她臉上,讓鄭如毓恥辱極了。
她住在侯府像是在躲著貓兒的老鼠,被姚宣辭警告多次又直言拒絕,可溫氏知道這一切,知道她鄭如毓在姚宣辭面前多么狼狽,還假裝自己被蒙在鼓里。
她追逐了那么多年的人,溫氏不但不稀罕,還當做籌碼放在桌面上與她談判,想以此拿捏她
鄭如毓不想被牽著鼻子走,可這溫氏拿出來的籌碼實在太誘人。
這是她自懵懂開竅就想要得到的人,如今終于等到了滿意的結果。
鄭如毓攤開手,看著皺巴巴的信紙,深吸一口氣控制住情緒,重新展開。
就憑溫氏也想拿捏主導權做夢
再度看過一遍,她三兩下折好,喊了聲白雀。
白雀忙不迭進來,“姑娘有何吩咐”
她揚了揚下巴,狐貍眼中滿是傲色,“找個機會,去給淮安侯世子夫人傳個信,讓她來見我。”
“可是”白雀小心翼翼提醒,“昨日姚世子的侍衛說過,讓您不要打擾世子爺養傷,也不要靠近溫氏,不然世子爺會生氣的。”
“是她求著來見我,又不是我主動招惹。”鄭如毓不滿的沉下臉,眼底劃過一道狠厲。
“你是我的侍女,還是姚宣辭的侍女,連主子的話都不放在耳里”
白雀一激靈,慌忙撲通一聲跪下,“奴婢不敢。”
她咚的一聲磕得很結實,刺痛的額頭貼著微涼的地面,可頭頂并沒有傳來姑娘的聲音,白雀心中惶恐,咬咬牙再度狠狠磕下去。
“奴婢知錯,求姑娘饒了奴婢這一次”
鄭如毓無動于衷,冷冷看著她磕了十多個響頭,額間門隱隱有血跡流下,這才滿意的揮了揮手,大發慈悲饒過她。
“你們上次不是見到過溫氏私會外男,讓人去查查,她那姘頭是何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