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漆黑的的鳳眸忽而瞇了一下,又或者,她是在確認他是不是追著她而來,而不是詢問他在何處遇見了溫伯清。
阿瓊在不高興這個
他的確是放了暗衛在她身邊跟著,不掌握清楚她的動向,只會讓他心中不安。
前世煎熬了那么多年,他忍不住去關注她每一刻的蹤跡。
玉扳指重新戴回指間門,占有欲像是無聲滴入水中的墨滴,從心臟里倏地一下強勢穿刺而出,侵略性極強的逐漸擴散蔓延。
比起讓暗衛在暗中相護,他更想在一處無人而知的地方打造一座堅固的府邸,將他的阿瓊留在那里,沒人能傷害她,搶走她。
挨著堂門而坐的溫伯清似是察覺到了什么,正晃著的竹骨扇忽而頓住,遲疑地起身走出正堂。
溫父以為他一聲不吭是要走,桌子一拍,“伯清,你這是要作甚,回來”
溫伯清回頭不耐地瞥了溫父一眼,扇尖指了指外頭,“女眷們過來了。”
他話音落下,一直靜坐著的墨袍男人忽而起身,朝著他這邊走來,“有阿瓊”
不等溫伯清回答,他已經看到了走在前頭的母女二人。
溫母眉眼生的明艷奪目,溫伯清便是隨了她那雙含笑的桃花眼。
而溫瓊溫婉端莊的氣質更像母親,只是溫母經歷過歲月沉淀,自帶著幾分雍容大氣。
母女二人攜手而來,一朱綢一青緞,分外亮眼奪目。
溫瓊一抬頭,便瞧見一襲墨底縷金圓領袍的俊美男人正站在屋檐下,毫不掩飾自己的目光直勾勾望著她。
她垂眸,避開他的視線。
每次她離開片刻,再出現時這人便是如此,這其中轉變的原因溫瓊想破了頭也想不明白。
姚宣辭走下臺階,“阿瓊,岳母。”
溫伯清也收了扇子,幾步迎上去,“你們怎的過來了”
溫母笑著道,“左右也有些無聊,瓊兒與孫氏想來前院,便來了。”
溫伯清聞言,視線稍抬移向隨后而來的母女三人,也不避諱姚宣辭在場,“又吵起來了”
溫瓊已經隨著姚宣辭邁上臺階,平靜道,“她想找樂子,自然要來點新鮮的。”
說著,同已經迎出來的溫父屈膝一禮,“父親。”
她抬眸,淺笑著,“孫姨娘掛念各位,我們便來同你們一起喝喝茶。”
溫父聞言眉頭一皺,總覺得沒那么簡單,便聽到溫瓊接著上一句道,“順便聊一聊我體弱有孕之事。”
“姨娘很感興趣。”
隨即她眸光微轉,看向一旁的姚宣辭,“或許,這件事情你也很感興趣。”
溫二姑娘的夫君聽出點不對勁來,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看著。
溫父冷汗都要下來了,目光一肅,“胡鬧,中秋佳節聊什么不好,非得聊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
他從溫母那里聽到過溫瓊如今的狀況,如今長女腹中的孩子是侯府嫡孫,若是保不住追究其根底來,跑不了當年那場寒潭之災。
溫父投向一側的溫母,眉頭緊皺成一個川字,緊張的催促道,“趕緊帶著女眷回去,在這里呆這兒算什么,慣會添亂。”
然而,姚宣辭知道溫瓊是如何跌落寒潭的。
他看了一眼身后而來的母女三人,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所有人聽得清他每一個咬字。
“是說當年臘冬時你被二姑娘推進冰湖這事兒”
溫父一驚,滿目怒氣看向溫瓊,家丑不可外揚,她此番是故意叫人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