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善變的小朋友。”
聽到對方含著笑意的調侃,他往身旁瞥了一眼。
“我困了。”
他理所應當的說“下面的任務不想做。”
“讓他們找其他人。”
金發女郎,貝爾摩德輕輕挑了下眉。
“這么任性”
青年的臉黑了下去,幾乎咬牙切齒“我已經連續工作一個月了”
“其他人是死了嗎這么大的任務讓我一個人來做我這半個月都快把歐洲跑遍了”
貝爾摩德輕輕笑了兩聲。
“這是組織對你的信賴和考驗。”
“呵。”青年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譏諷。“那還真是謝謝了。”
“不然讓上面把代號收回去,我去下面打雜。”
“這么任性的話可不能亂說。”貝爾摩德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墨鏡下面的眼睛帶著濃濃的笑意“要是被朗姆知道你就慘了。”
對方弄開她的手,一張好看的臉面無表情“我可以現在就打電話告訴他。”
“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貝爾摩德嘆氣,握上擋桿,發動汽車引擎。
她一邊開車一邊道“下面的人日思夜想都想得到代號,怎么到你這兒就跟什么不值錢的東西一樣這么嫌棄小朋友,眼光別放的太高。”
“下個地點是在日本,等這次任務結束你就可以休息了。”
車窗外的風景和街道在后退,聽到任務還要繼續,青年厭煩的將視線挪到窗外。
到了一個紅綠燈前,紅色轎車停下,貝爾摩德望著前方的人行道,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又轉過頭看向身側,笑著提議“這次從下面提上來了幾個人,你要是覺得任務麻煩,可以分給他們。”
“順便幫忙看看這幾個人能不能用,波摩。”
組織代號波摩的青年眼簾半闔,看著窗外,語調冷冷的回道“知道了。”
十二月七日,日本東京國際機場。
穿著一身黑色長款外套,里面內搭著灰色毛呢馬甲和白色襯衣的青年拖著行李箱走出登機口。
十二月的東京已經進入冬日,天上飄著鵝毛細雪,目光所及之處似乎都被鋪上了一層雪白的新衣。
青年站在機場外的候車點,叫了一輛的士車,司機幫他把行李箱放到后車廂,他坐在副駕駛上,言簡意賅的和司機報上自己入住的酒店名字。
似乎是有些意外他一個外國人日語居然說的這么好,的士車司機訝異地看了幾眼,想搭話,卻被對方冷冷的目光掃了一眼,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歇了心里的心思,目不斜視地望著前方啟動汽車。
車窗外的風景開始后退,在細雪中行走的路人也在后車鏡內慢慢變得渺小,路上的風景不斷在變化,東京塔在高樓林立的間隙處偶爾浮現出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