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事情要是變成這樣,即使有那幾個家伙在,他也完全不可能和草包公安進行任何合作。
甚至到了必要階段,他不介意坑他們一把。
聯絡了人,上野秋實并沒有急著回公寓。他在路邊找了家咖啡廳,坐在咖啡廳內靠窗的卡座里一邊望著窗外的路人,一邊悠閑的品著咖啡。
看上去一點也不像剛剛從成員手里截胡了重要道具的人。
接近三月份,春天到了,外面的雪已經化了,街道上草木翠綠,一些櫻花樹上結起了花骨朵,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看到兩側櫻花盛開,花瓣漫天飛舞的絢麗場景。
又要到了每年一度可以賞櫻的日子。
上野秋實從小長在日本,每年到了賞櫻季,家里人就會抽出時間,準備好可口的野餐,找一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帶他去公園賞櫻,因為賞櫻的人太多,有時候老爸還得早一天凌晨去占位置,實在沒時間就只能使用鈔能力,從別人手里買來一個合適的位置,一家人坐在櫻花樹下賞櫻喝茶。
上野秋實撐著臉頰望向窗外街邊景觀栽種的櫻花樹,回憶起一些有在賞櫻季發生的往事,不免有些失神,連眼眸都好似帶上了一層薄薄的霧。
半晌,他眨了下眼,收起眼底的失落,垂著眸將手機拿出來。
不知道那兩個家伙怎么樣了。
老實說,在發現黑櫻桃的身份后他是真的結結實實的松了一口氣,那個白癡沒有一起跟著混進組織真的是謝天謝地。
不然他甚至感覺他們這些人就是跑去組織團建的,就差白癡卷毛和班長兩個。
跑到那種一不小心就要挨花生米的地方團建什么的上野秋實扯了扯嘴角,覺得能冒出這種想法的自己好像也不怎么正常了。
他身上的任務不多,之前從貝爾摩德那里傳過來的有關收集情報的任務缺了幾天,倒也沒什么大不了,反正她也沒急著要。
上野秋實比較擔心的是那兩個被派出去做任務的好友的近況。
認真算起來他們有接近三個月的時間沒聯系了,他最近在忙自己的事,也沒時間去關注他們。
雖然相信他們的能力,但上野秋實還是免不了產生一種莫名的擔憂,擔心他們在什么時候露了破綻,又或者沒藏好自己的尾巴,被組織的人發現端倪,然后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被發現臥底身份就只有死。
上野秋實幽幽嘆了口氣。所以他才不想讓這些家伙牽扯進來,他在組織呆了這么久,遇見過幾次信任危機和試探也沒像現在這么提心吊膽過。
怎么感覺自己好像第一次送小孩兒去幼稚園的老父親一樣呢,這么憂心忡忡的。
上野秋實撐著臉頰漫不經心地在心里占著自家同期的便宜,另一只手在手機按鍵上快速撥動。
咖啡店的入戶鈴響了,上野秋實抬眸瞥了眼,進來的男人穿著一身棕色風衣,頭上帶著貝雷帽,身后背著個背包,背包上掛著一個拿著木刀的日本武士公仔,像是某地的特產。
他掃了一眼,平靜地垂下眸,繼續翻動手里的手機。
男人在咖啡廳內看了一圈,似乎是在找位置,之后隨便找了個方向走去,在路過上野秋實所在的卡座旁邊是,他視線不經意地下瞥,看清楚屏幕上顯示的信息后動作毫不停頓自然地走向后面的位置。
時間還早,上野秋實在咖啡廳里又坐了一會兒,喝完點的咖啡后才慢悠悠的起身結賬,拖著并不重的行李箱走出咖啡廳。
他先去了趟銀行,取了一點零錢出來,順便存了點東西進去。
回到八木區的公寓,上野秋實拿出鑰匙開了門,剛踏進去腳步就頓住,鼻間輕輕嗅了下,聞到空氣中殘留的血腥氣時,眉頭輕輕一皺,丟下手里的行李箱快步走了進去。
現在不是晚上,屋內即使不開燈也十分明亮,上野秋實一進去就看到沙發上橫出來的一雙長腿。
等走過去看清楚躺在沙發上的人是誰后,他臉上的表情一下就沒了,一整個面無表情盯著那雙銀色碎發下冷冷睜開的眼睛。
現世報來的可真夠快的,這地方沒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