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巴著眼睛打量了一圈后,上野秋實抬手擋住嘴巴打了個哈欠,又偏過頭看向自己身旁帶來的行李箱,眼底閃過幾絲郁悶。
他現在之所以會在這里其實是因為,他是被自家外婆丟出來的。
準確來說,是他外婆瞞著外公把他帶出來,順便將這幾天和他們一起逛街游玩買的東西放在這個大大的行李箱里,和他一起被扔在了警視廳的大門口。
畢竟是上班時間,去家里找白癡卷毛那家伙肯定也不在家里,至于為什么不去波洛咖啡店,外婆擔心零那邊會有組織的眼線,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在警視廳任職的松田陣平這里比較合適。
本來是想打電話和人說一聲的,但外婆還要趕回去安撫外公,就讓他自己來和好朋友商量,要是對方不太方便的話,還讓他可以聯系前幾天借宿的那個朋友家。
至于外婆他們則定好了今天下午的飛機飛回法國,外公還不知道他要繼續留在日本這件事,畢竟要是知道了他肯定不會同意,所以事情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他被連人帶行李一起丟在警視廳大門口,他外婆坐車趕回去安撫外公,免得他老人家一氣之下拿著木刀過來砍人。
上野秋實郁悶的鼓起臉,暗自腹議自家外婆的不靠譜。
也不想想他現在這個樣子,要怎么把比他還高的行李箱推走,要不是剛好遇見從外面吃飯回來的高木涉,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
這幾天他外婆帶他去買了不少東西,有換洗的衣服鞋子和日用品,還有給那幾個家伙的禮物,但就是忘了給他買手機了。
好在走之前外婆還給了他一張銀行卡,等白癡卷毛回來,讓他帶著去手機店買一個新的手機和電話卡,等有了通訊工具他就能聯系到之前的那些人,情報系統也能轉起來。
想到這里,上野秋實心里稍微輕松不少,他現在別的做不了,但利用自己這些年積攢的人脈給那兩個家伙的情報還是可以的。
組織那邊的情況不知道怎么樣,琴酒如果是被人救走了,他醒來后肯定會和上面匯報他或許就是襲擊研究院的人,雖然沒什么證據,但他那天晚上回去的時間和身上的傷做不了假,就算上面不
相信,就琴酒那個狗德行也肯定不會放過他。
爆炸是從別墅下面發生,琴酒肯定會想到爆炸和他有關系,沒有看到尸體甚至可能會懷疑他到底死沒死這種事。
麻煩死了。
上野秋實暗自撇嘴,沒想通那家伙當時到底是怎么跑出去的,這么命大。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等白癡卷毛回來去買手機,然后聯系雪莉,問她有沒有變回去的辦法,爭取趕在老爸回來日本之前恢復成原來的樣子,要不然現在這樣,到時候連跑都跑不掉。
假哭這種吧對他外公還有效,對他老爹呵。
上野秋實心底冷笑,那個臭老頭不在旁邊拍照就不錯了。
在科室大概等了十來分鐘,外出巡查的松田陣平帶著新人小警察回到警視廳總部,走進搜查一課的辦公室大門就看到坐在墻邊長椅上看著十分乖巧的小豆丁。
他眉梢輕挑,和其他人打了招呼,單手揣著兜走過去。
“不是要去法國”他走到上野秋實面前居高臨下地瞧著對方,又瞥了眼旁邊的行李箱,忍不住嗤笑“怎么,帶著行李箱過來找我送行的”
上野秋實忍不住撇嘴,明知故問,他就不信這家伙猜不出他現在這樣是怎么回事,忍不住白了對方一眼,他從椅子上跳下來,仰起頭理直氣壯的說“我餓了。”
松田陣平蹲下身,摘下墨鏡滿臉好笑地瞧著他“不去法國了”
“我還以為你打算一聲不吭就走人呢。”
上野秋實鼻間輕哼,暗自腹議要不是你們這些家伙看著就不怎么靠譜,他才不會留下來呢。
“我剛才還在想,要是你敢一聲不吭就走人,等下次見面我絕對要把你的皮被扒了,算你比較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