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謙轉到菊花方向,仔細端詳,然后用力點頭,“沒錯,都是母的。”
“不對啊,我的貓原來是公貓來的!怎么會突然變成母的了?”柳淳眉頭緊皺,越想越想不通,這貓咪還會變嗎?
“師父。”于謙低聲道:“其實這事很好吧,弟子有上下兩策。”
“先說下策。”
“下策就是師父挑一只公的黑貓回來就是了。”
柳淳皺眉頭,“這什么主意?隨便弄個回來,還是為師養了十多年的那只嗎?”
你現在養的也不是啊!
于謙差點泄露最高機密,他努力憋著爆笑的沖動,認真道:“師父啊,弟子覺得您老天天為國操勞,這么多事情,您還是別養貓了,畢竟跟著您,這貓有點委屈!”
柳淳愣了半晌,氣得給了于謙一腳。
“奶奶的,連你小子也敢挖苦師父了,我不就是在這事情上糊涂點,別的事情,你幾時見我糊涂過?”
于謙立刻道:“師父永遠英明神武。”
仿佛是為了配合于謙的話,從外面有人跑進來,臉色很難看。
到了柳淳耳邊,低語了兩句。
柳淳頓時臉色驟變,竟然有人給解縉下毒。幸好讓狗給吃了,解縉保住了命。
只不過這舉動太不把錦衣衛放在眼里了!
朱高熾收下了解縉和金純,這是太子的班底兒,柳淳身為師父,又怎能不幫忙!而且解縉提出廢漕運的主張,的確是得罪了許多人,會遭到暗算,也是情理之中。
可問題是不能來得這么快啊?
昨天早朝,今天就往死里整,也太急不可耐了。
還有,錦衣衛這幫人都是豬嗎?
讓你們保護解縉,都做不到,你們還能干什么?
柳淳震怒了,可他震怒不管用,又過了一天,同樣傳出消息,解縉家里又出事了,一只貓被毒死了。
等再轉過天,又一只狗死了。
解縉連續躲過了三次下毒,死了兩條狗一只貓,柳淳漸漸感到了不對勁。又到早朝的時候,只見解縉推著一個獨輪車來了。
上面有個牌子,寫著救命恩公,車上放著兩條死狗一只死貓,解縉板著一張司馬臉,一步一頓,邁著沉重步伐,緩緩走來,看得其他人都目瞪口呆。
解縉把獨輪車放下,不屑冷笑:“有本事沖著我來,殺幾只貓狗的,算什么本事?”
柳淳微微咬牙,心里暗罵,這個狗東西,還真會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