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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個年輕人作證,整個案子瞬間清晰了不少。
柳淳立刻下令,查封了跟酒坊老板有關的賬目,他的錢款,每一筆走向,都要弄清楚。
經過錦衣衛連夜徹查,終于弄清楚了大致的走向。
“大人,這個酒坊絕對是一棵搖錢樹,光是去年,就賺了八萬兩……只不過這個老板將六萬兩送去了山東。”
柳淳點頭,“他只留了兩萬兩?”
“不,他非但沒留下錢,還借了不少錢,一共是五萬兩,送給了一個叫做‘新齋主人’的神秘人。”
“新齋主人?柳淳微微吃驚,“莫非此人跟郁新有關系?”
“有!”
“什么關系?”
“他是郁新的兒子!”
柳淳深深吸口氣,眼前閃過一個年輕的身影,那是很清秀的一個人,瘦瘦高高的,面皮白凈,很喜歡笑。還曾經在雞鳴山學堂讀書,是個頂聰明的孩子。
柳淳遲愣了半晌,微微搖頭。
果不其然,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
雞鳴山學堂出來的又能怎么樣?
自己總沒有那么強大的本事,見幾面,給人講講課,就能讓一個人不犯錯誤,從此堂堂正正,成為棟梁人才。
誰也沒有這么大的魅力,既然干了錦衣衛,就不能心慈手軟啊,哪怕是曾經的學生也不行啊!
“去!把這小子給我立刻控制住。”
柳淳下達了命令,與此同時,郁新被吳中弄得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吳侍郎,老夫年過半百,比不得你們年輕人,這些事情,你就先處理吧!”
吳中慌忙擺手,“那怎么行!下官只是個侍郎,不能獨斷專行,更不能架空堂官。下官替大人念,再替大人批復,不過大人必須在場,也必須點頭,下官才有這個膽子!”
“夠了!”
郁新突然一拍桌子,豁然站起,他重重出口氣,近乎哀求道:“吳侍郎,老夫今日要回去,老妻的生日,全家團圓,總不能連這件事都不行吧?”
吳中眼睛轉動,立刻賠笑道:“行,怎么不行啊!下官也跟著去拜壽啊!還望大人恩準。”
面對這么個不要臉的貨,郁新實在是抓狂了,他真想啐吳中一口,讓他照鏡子瞧瞧,是多么可惡!
就在此時,柳淳突然笑呵呵走了進來,“既然是拜壽過生日,也算我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