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位是我從平安鎮請來的制香師傅,阮姑娘,你們先前收集的那些香,都單獨送一份過來。”
阮柔欣喜,收集的香,莫不是她想的意思。
“這位是店里未來的掌柜,曹娘子。”
簡單介紹兩句,人就不見了,阮柔大喜過望也不在乎,熱情跟人寒暄。
“曹娘子,以后有勞了。”
“哪里哪里,阮姑娘舟車勞頓辛苦了,可要先去歇息會。”
阮柔沉默,看著自己腳下的三個包袱,“也好,麻煩了。還有剛才東家說的香,也麻煩你了。”
曹娘子連道不用,“那是自然,將來店里還得指望阮姑娘呢。”
她可是聽說過這位阮姑娘的能耐,若不然東家也不會將人從小鎮請來,偌大府城什么人請不得。
彼此問候幾句,確認雙方都有意交好,兩人面上的笑意均有所加深。
阮柔走進為自己安排的小屋,房間并不大,可南北通透,干凈整潔,床鋪柔軟舒適,尤其隔壁就是一間制香房,各式工具齊全。
曹娘子絲毫沒有耽誤,送了幾十款香過來,味道各有不同,\"這可都是府城那些大家的珍品。”神情不舍。
她一下子人見獵心喜,顧不得休息,直接上手研究起來。
“這一款應當用的是今春的桃花,這個是艾草,量多了有點沖”一個個嗅聞過去,能聞個大概,更詳細的卻要仔細配比調制。
“奇怪,這香味,怎燥么沒有聞過。”聞到一款不認識的香,她皺眉不解。
“是府城特有的蘭花,味道清涼,夏日有解暑消之感,書生的最愛。”曹娘子笑著進來,“阮姑娘不必著急,可要先用些著膳食。”
不說還好,一說肚子就咕咕叫,她不好意思捂住,“多謝曹娘子了。”
“客氣什么,以后都是一家人。”
“既如此,姐姐就喊我一聲慧娘吧。”阮柔順水推舟。
“好慧娘,我略長你幾歲,你喚我金姐姐就好。”
“金姐姐。”
“噯。”名為曹金的女子滿面春風,“鋪子過幾天開張,你吃完歇息會,我下午先帶你去看看。”
“好嘞。“用過飯,她一股腦鉆進制香間鼓搗起來,惹得曹娘子不斷發笑。
下午,院外有人來通傳,曹娘子聽了消息,越發高興。
“還是慧娘來得巧,鋪子收拾好了,我帶你瞧瞧。”
阮柔欣然前往,未來要效力的鋪子,她還是關心的。
也不知怎么走的,明明這處院子幽深僻靜,七拐八拐,前后不過兩刻鐘,就到了喧囂鬧市。
若說府城有十分繁華,那其中九分盡在這片街上。
三層小樓鱗次櫛比,齊整的門牌古典雅致,飛檐挑角,鏤花窗欞,落落大方。
人群擁擁攘攘,間或身后有馬蹄聲傳來,行人匆忙避開,待馬車行過,又一股腦匯聚成洪流。
阮柔幾乎看得目不轉睛,吆喝聲、叫賣聲、人們的歡笑聲,交織成最熱鬧也最真實的煙火氣。
“慧娘,到了。”曹娘子提醒。
她不好意思笑笑,跟著進了店鋪,絲毫沒注意門外一閃而過的馬車。
馬車上的人此時卻捂緊了腦袋,一副痛苦的模樣。
身旁女子表情關切,“乾郎,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