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今天那款荷香是不是能做招牌”
“不能,”阮柔搖頭,“那款香味淡,點香的人很少會有喜歡這么淡的,遇上那位錢夫人純屬僥幸。”
“沒事,你慢慢來,那款香也再做點出來,保不齊還有喜歡的。”
曹娘子也沒抱太大希望,要真能這么快研究出宣和香一般效果的,東家不至于花五千兩了。
半刻鐘,兩人回到宅子時,才發現陳問舟已經等待多時。
“東家。”
“東家。”
“嗯,今天怎么樣,我遠遠看了一眼,人很多。”看得出來他心情也不錯。
“極好。”曹娘子此刻倒謙虛上了,“多虧宣和香,很多客人都是為著它來的。”說著遞上了賬簿。
“也多虧了你們。”陳問舟并不吝嗇夸獎,翻開賬目,入眼首先是密密麻麻的支出,繁雜而龐大,最后才是今天的收入,一筆筆記得清楚分明。
入眼是最后的統計,八百二十一兩。
“好,很好。”他甚至激動得站了起來,“你們做得很好。”
阮柔想到方才曹娘子好像也說過這句話,難不成當老板的都喜歡這么說。
陳問舟倒不是為這八百兩激動,他見過的錢多了,每個月的零花都不少于百兩,關鍵在于,他從中看見了希望。
曹娘子交過賬,見東家滿意就放松下來,“東家,聽說陳家要給你相看了。”
陳家在青州府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小兒子議親,自然有消息傳出來,曹娘子今天可沒少聽人議論。
陳問舟不自在咳了一聲,“你問這個干嘛。”
曹娘子嘻嘻笑,戲謔打量著他,認真道“東家要是成親了,肯定要接管一部分陳家的產業,到時候我也趕早尋摸個好位置啊。”
“胡說,香齋還不夠你忙活的晚上開個慶功宴,你的紅封你自己取,我就不動手了。”
兩人間的氛圍輕松而自在,絲毫沒有隔閡的模樣,令阮柔不禁好奇,曹娘子到底是什么人,兩人又有什么關系。
但為人交際,最忌交淺言深,她也不好多問。
曹娘子卻沒有隱瞞的意思,當著東家的面,她自在從袖子里掏出一錠銀子,足足十兩。
“嘿嘿,我可不會客氣。”
陳問舟見她這模樣,糟心地揮揮手,讓她趕緊走。
曹娘子心情好好地離開,嘴里哼著不知名調子,愈走愈遠。
阮柔正想跟上,被身后人喊住。
“你等會。”陳問舟將人叫回來,問道“這幾天感覺怎么樣”
她當然不會以為對方在關心自己,更多應該是擔心制香的進展,認真回答“府城能學的太多了,恐怕還要給我點時間。”
陳問舟其實很想說沒有時間了,可凡事欲速則不達,急不來,他嘆口氣,同樣讓人下去。
阮柔轉身離開,對方的著急她看在眼里,可慢工出細活,她希望自己第一款正式推出的香能是真正的上等香。
出了門,卻見曹娘子還在門外等候。
她好奇問“金姐姐,你怎么在這,等我嗎”
曹娘子唔了一聲算是作答,隨后道“一起去吃飯吧,東家催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