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不這樣,她就沒有一點機會,她不甘心。
突然,外面丁香來報,“小姐,外面曹家的娘子帶著一位姑娘過來拜訪。”
“曹家”田語蓉回憶了下才想起,“是制香第二名的那個田家”
“是,”丁香回,順帶著提醒,“陳家夫人也是曹家出來的。”意思是兩家多少有幾分面子情,不好不見。
“罷了,請進來吧。”她說著還奇怪,“曹家來人怎么會找我呢。”此時她們都未留意同來的那位姑娘。
有曹娘子在,兩人果然一路順通無阻進了田家的門,被小廝引著往二房所在的院子而來。
“待會你別說話,我先開口。”路上曹娘子提點,阮柔輕嗯一聲。
客廳,兩人坐下喝了半盞茶,田三小姐才姍姍來遲。
“哎呦,這位就是曹家姐姐吧,我睡過了,這才起來,還望見諒。”
“田小姐客氣,是我冒昧打擾。”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連請柬都沒遞的她們確實算得上不速之客。
“沒事。”田語蓉表面應和,內心依舊不解。
你倆我往寒暄了幾個來回,估摸著差不多了,曹娘子才開口,“實不相瞞,今日上門是我這位妹妹有些事情想弄明白。”
田語蓉這才將目光放在第三人身上。
身上的衣服是府城時興的樣式,頭上只一根玉簪,很是素樸,身上揮之不去的香味,是位制香師。
“我姓阮,田小姐稱我一聲阮姑娘即可。”
“阮姑娘,不知道”她輕含口音,目露疑惑。
“田小姐,我來自府城下轄的安平鎮,亡夫家姓周,家住小溪村。”她一字一句,口音清晰,卻如雷霆萬擊,乍然響在田語蓉的耳邊。
安平鎮、小溪村、周家,每一個都是她熟悉萬分的地名。
因為太過震驚,她甚至沒能維持面上的笑意,露出驚恐的表情看向來人,面無人色。
“你,你是”
阮柔一剎那間明白了什么,面上笑意更濃,“我昨日在制香大賽上看見一男子,與我那尸骨無存的亡夫有十成像,故而前來想問,勞煩田小姐請他出來一見。”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要是沒事你們趕緊走,這兒沒你要找的人。”田語蓉終于恢復了神智,皮笑肉不笑道。
“田小姐,”曹娘子試圖說合兩句,卻還是被喝止。
“夠了,你們當我田家是什么地方,說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她聲色俱厲道,“現在,還請你們離開,田家不歡迎你們。”
曹娘子這會也看出了不對勁,田三小姐壓根就不想讓她們見到人。
為什么呢,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那個人,真的是阮慧娘的前夫君,小溪村的周青遠,田三小姐又到底知不知情。
阮柔見狀,拉住了還想再說的曹娘子,這一趟目的沒達到,可她已經很滿意了,起碼證實了,田三小姐早就清楚周青遠的身份。
她知道周青遠已有妻子,家有爹娘兄弟,卻還是扣著他,在上一世,足足十年,十年里發生了太多,周父死去,周家徹底敗落,婆媳倆相依為命供養唯一的男丁。
而田語蓉知道一切竟還能心安理得和他生兒育女。
可笑,真是可笑。
胸腔里的怒意再次翻滾,阮柔壓都壓不住,導致她的聲音都有些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