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奏看了一下時鐘,阻止了琴酒想要直接把山田一夫解決掉的打算,讓兩人直接離開,現在離山田優回來的時間也沒有很久了,動手的話顯得有些倉促,而且現場凌亂,如果報警,很容易引起警方的懷疑。
琴酒也沒多說什么,江奏除了有的時候腦子突然抽風以外,正常的情況下,做事從來沒有出過紕漏,比起那些沒有本事,還只知道制造麻煩的手下,他愿意給予她一點小信任,點了點頭,和伏特加一起離開現場。
江奏轉身,已經勉強能坐起來的山田一夫瑟縮了身體,別說現在藥效還沒有完全退卻,就算他能恢復行動力,也完全不敢和女兒的這個同齡同學硬碰硬。
他所有男性的勇氣,自尊和力量似乎集中于胯下的部位。
一旦沒有了這點微不可察的小東西,就連同著他的驕傲和做人存在的意義一同消失了,他被閹割得如此徹底,甚至也不再是一個精神男人。
但他的眼神還沒有死,還會膽怯地表露一下怨恨。
“把眼睛擦亮,看清楚你現在的處境,”江奏聲音冷下來,“他剛才本來想要殺掉你,是我攔住了他,如果你不滿意,那就算了。”
說著算了,手里突然變出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山田一夫“”
他感覺自己要死了。
但刀鋒真正逼近脖頸大動脈時那一刻,山本一夫又突然發現,原來他的死意并不那么的堅定。
這時他又忽然覺得京極理奈不再像之前那么的面目可憎,求生欲使他在心里拼命為對方找可恕的理由如果她真的希望他去死,沒有懷一點好意,剛才就不會為他阻攔那個可怕的銀發黑男人。
既然救了自己的命,那么他剛才的表現就是失禮的,他應當真誠地釋放自己的感激。
“剛才謝謝你”山田一夫道。
江奏回味了一下,發現山田一夫說這句話的時候居然還是真心實意的。
對方都這么客氣了,她也就順著話繼續道,“畢竟你是山田優的父親,又請我吃了冰淇淋,不用這么客氣。”
“你剛才的表現讓我很滿意,希望接下來也一樣。”
山田一夫顫抖著,“我知道的,只要你不殺我,我不會說出去的”
江奏也并不在意他這前后互相矛盾且毫無力道的威脅,“我不會殺你,不過要不要說出去,你自己決定就好。”
她亮了亮手里閃動的小物件,山田一夫的瞳孔驟然縮起。
“如果想讓別人知道,我就幫你讓所有人都知道,銀座的廣告牌你覺得怎么樣”
她微微一笑,“今天玩得很愉快,下次再陪我玩吧,我最喜歡和你一起玩了。”
琴酒和伏特加在車里等了沒多久,看到江奏從山田宅里出來了。
江奏開門上車,伏特加踩下離合,車輛駛出住宅區,在大街上行駛。
“你打算就這么放過他么”琴酒道。
江奏“我答應了不會殺他,做人要講究誠信。”
琴酒冷笑了一聲,聽上去像是對這句話的嘲諷,“那就讓伏特加去。”
伏特加有話要說“不是說不殺他嗎”
然后就被大哥看了一眼,那眼神,還有點心累。
江奏“我不殺他,又沒說了別人不可以。”
伏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