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鬼nc罵罵咧咧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你要是配合老子一點,到時候就多給你幾百円以為老子不知道,不就是想要錢嗎給你不就得了別以為有張好看臉蛋就可以為所欲為”
既然不是設定的問題,那就是這個男人腦袋的問題了。
江奏抬手,猶豫了一下,放下來,換腿。
砰
醉鬼再次倒地,身體和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好聽就是好腦袋瓜。
“這里是哪里”江奏一腳踩在醉鬼的背上,冷靜道,“我數三下,一,一”
“我說我說”踩在背上的力道仿佛富士山壓頂,一點一點加重,壓迫得肺部快要不能呼吸,醉鬼忙道,“釜崎,這里是釜崎”
“現在是什么年份”
“昭和”醉鬼還沒說完就嘔了出來。
江奏嫌棄地走開。
她換了個方向走出小巷,巷子的外面依舊沒有太多人,只有幾個無所事事的流浪漢在外面到處亂晃蕩,發現突然出現的江奏,眼睛一亮,隨即對上女人平靜的視線,又謹慎地別過頭,繼續走自己的路。
女人和小孩,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最好欺凌下手的對象,但也不代表所有都能欺負,至少眼下的女人敢孤身一人大半夜的出現在這個地方,要么蠢,要么狠。
在危機里鍛煉出來的嗅覺,讓這些人下意識地選擇離這個女人遠點。
這樣就導致江奏找不到什么人來問了,對于釜崎,她有所了解,大概清楚這個地方是日本存在歷史最久的貧民窟。
大概在20世紀初,日本官方為了營造美好的社會環境,于是對平民進行了清掃,強制將大量底層勞工從當時重工業產業聚集的北部地區遷到南部,也就是如今的釜崎區一帶,隨后形成了最早的平民窟。
在一戰結束之后,不少在戰爭中失去家人,生活無以為繼的平民就把家遷到了這里。
經濟高速發展時期,釜崎區的貧民還勉強能生活得過去,但日本經濟一旦停擺,最先遭受波折的就是這些人,這里的窮人被黑道壓榨,警察也被黑道收買,過不下去的貧民發起了不止一次的暴動,武德充沛。
在這種地方行走,確實要更加小心。
江奏隨意探索著附近的地區,反正游戲也沒有指明目標,那干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她把附近逛了個遍,感嘆這地方窮是真窮,破破爛爛的磚瓦房挺多的。
但還有人連這些破爛的磚瓦房都住不上,住在外面那些四處漏風的木板搭成的棚子里,房頂就用防水布直接蓋在棚子上,再用一些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破銅爛鐵擋在木板的縫隙邊。
擋是擋不住的,透過縫隙,她看見棚子里面放了一張瘸腿的木板床,里面沒有人在。
這里就像是被城市遺落的陰影。
江奏回憶了一下之前屏幕上跳出來的劇情梗概提醒。
現在沒準是龍傲天的幼年期
被拋棄,欺騙,侮辱想當一個龍傲天也不容易,不能光看賊吃肉,也要看到賊挨打。
“只要答應我,以后你就不要再受風吹雨打,”不遠處隱約傳來一個男聲,“我都特意跑到這種破地方來了,今天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不會”
似乎是在圍墻的另一邊,江奏走到圍墻邊,三兩下攀到墻沿上,雙手抱臂俯視著下方。
一個身材龐大的男人身體下似乎壓著一個人,狠話剛放完,打算施暴。
他的身形太過橫向發展,以至于江奏看不清另一個人,只能看到一只手,瘦可見骨,指根修長。
那只手在地上摸了摸,摸到一塊廢磚,毫不猶豫地抄起磚頭,猛地砸向男人后腦勺
咚的一聲,男人頭暈栽到了一邊,不過還沒有失去意識,“你居然敢對我動手”
砸磚頭的那一下大概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剛才被男人壓在地上的人晃晃蕩蕩地站起來,最后還是體力不支的倒地。
冰冷的月色下,一頭銀發泛著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