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奏“不行,滾下來就爛了。”
“”
不要管這個女人,黑澤陣很快就無視她自己做自己的事情,直到聽見外面有人敲門,一個同樣年齡不大的少年走進來,“黑澤”
對方看見坐在床上的江奏,愣了一下。
“是你吧。”黑澤陣開口。
少年轉過頭,看見黑澤陣好好地站在面前,眼中閃過一絲吃驚,很快意識到他在說什么,連忙給自己解釋,“我都是為了”
“你走吧。”黑澤陣干脆地打斷。
少年還想再說什么,可是有外人在這里只好點點頭,“那我明天再來”
剛轉身,后腦勺就被木棒狠狠擊中
砰的一聲,少年倒地。
黑澤陣上前動作迅速利落地掏光了他的口袋,把人像一條魚一樣拖出去,硬邦邦的地板上被拖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過了一段時間,門打開,黑澤陣走進來,身上再次染上了那股濃烈的驚人的血腥氣。
對方做了什么事情顯而易見,江奏從頭到尾都沒干涉過,貧民區有自己的生存規則。
她和從小把自己帶大的老爺子不一樣,并不是那么在意程序正義,在法律無法觸及的地方,受害者使用私刑也不是不能夠理解。
“你不屬于這里。”黑澤陣用破爛的毛巾擦了擦手,淡淡地說,“你也不喜歡這里的一切。”
江奏“為什么會這么覺得”
黑澤陣低聲說“這個地方太臟了環境也好,人也好。”
所有都臟得要命,而這個女人卻光鮮得仿佛另一個世界來的,就像是他在外面掠食時,偶然從屏幕上看到的,那些天然生活在光里的人。
不用發愁吃喝,穿得漂亮光鮮,永遠那么高高在上。
老天上輩子欠了這些人,所以要還債。
但沒有欠他,所以他想要什么,都會靠自己拿到手。
“臟”江奏平靜道,“眼睛能看到的臟可以被打掃,看不見的永遠掃不干凈。”
這里的臟是一種無可奈何,因為貧困往往伴隨著犯罪等一系列問題。
但這并不代表富人天生高尚,窮人天生邪惡,精神的高尚有時是需要物質支撐的,倉廩實而知榮辱,越是貧窮的地方,想要生存下去,就越是需要爭奪生存物資。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雇你10分鐘,把這里打掃干凈,”江奏從身上掏出錢,口袋里零零碎碎地裝了錢、巧克力、還有家里父母給買的小金墜子,現在再看恍如隔世,盯了一會兒又全塞回去,只留下一樣東西,“一塊巧克力,另一塊巧克力,買你今晚的床。”
黑澤陣答應了這個買賣。
他做事很細致,把床的邊緣里外都擦得干干凈凈,“好了。”
江奏打了個呵欠,“晚安,你的床睡著還不錯。”
黑澤陣冷笑一聲。
是,睡著舒服,現在被你給睡了。
他面無表情地站了一下,扯了塊破毛氈墊在地上,睡覺。
半夜涼風起。
一片黑暗中,江奏睜開眼睛,她察覺到了一股逼近的殺氣,多年的警備心讓她猛地從床上翻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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