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好像也沒什么能說的了,罵這家伙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雖然嘴上能夠應答如流,其實根本就沒把別人的話放在心里。
罰不是沒試過,但沒有用,跑10圈和跑100圈對她而言區別不大,別說他不會過度體罰,他就是敢布置,對方就能立馬下樓光明正大地逃課。
反正就是塊滾刀肉油鹽不進。
“好的。”江奏坐下。
這算是一場幾個班一起上的大課,她坐在公開課的教室里,萩原研二就坐在旁邊。
上大課的位置并不固定,誰先來教室,誰就能優先選擇座位,關系好的坐在一起也是很常見的事,以前他們幾個有機會的時候偶爾也會坐在一起,倒是沒有人太過留意這點。
只是萩原研二有種奇怪的心虛,坐在位置上時不時往松田陣平那邊看一眼。
他的性格并不低調,曾經想過如果戀愛,一定要告訴所有人但事實總是不盡如人意,他不僅不能告訴所有人,還要想辦法隱瞞這件事。
并非出于方便將來花心的考慮,他并非一個濫情的人,卻是一個膽小的人。
他好像一個懷揣著寶藏的小偷,既希望世界上所有人都來瞻仰他擁有的美麗寶石,又害怕炫耀會被失主發現。
偷來的幸福一旦被發現,就要不得不還回去了。
他想和寒河江奏保持距離至少在眾人眼里保持一點不讓其他人起疑的社交距離。
可即便算是這樣,他也不想放棄。
他真是一個自私又卑鄙不堪的小人。
不小心把筆碰到了地上,萩原研二只好彎下腰去撿。
不僅沒把筆找回來,還不小心把它碰到了更遠的地方。
圓筆咕嚕嚕地滾到了一只女鞋的腳邊。
他只好從椅子上下來,半跪著一條腿貓下腰去撿。
褲腳下露出的半段腳踝纖細白皙,只要伸出手就可以整個圈住。
如果用力拖拽,說不定還會在上面留下一道淺紅色的印子
好小。
直到指尖快要觸到那塊白玉一般的皮膚時,萩原研二才猛地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正打算做什么之后心跳急劇加速,連忙撤回手,抬頭正好對上了往下望的眼睛。
正在上課,不好說話,萩原研二只好倉促的撿起了落在她腳邊的筆,輕輕搖晃了一下,示意自己剛才是在做什么。
江奏點頭,表示自己已經了解了情況,然后收回視線繼續往黑板上看。
好險,萩原研二松了一口氣,又有些為自己剛才那瞬間的旖旎之思感到羞愧不已。
都在想些什么東西啊
他在心里默背了幾個化學反應方程式之后終于平靜下來,剛要起身,下巴忽然被人捏住。
那力道并不重,相反還柔得可怕,指尖在他的頸間劃過,像逗貓一樣勾過了他的喉骨,時不時輕輕摩挲撫弄,讓他的渾身上下,甚至是骨頭里,都被一種如白蟻入侵的感覺所占領又麻又癢,幾乎癢到了骨髓里,讓他忍不住想要抓撓,卻又找不到一個具體的點。
“萩原君。”那張充滿親和力的相貌微帶困惑地朝他看來,“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