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里接收到的消息實在太驚人,松田陣平愣了一下,手像碰到火一樣連忙縮回來,“不要隨便亂開玩笑”
江奏站直了身體,“解決的辦法我已經跟你說過了,要不要這么做,交由你決定,我不會干涉你的想法。”
她總是這樣的確什么都不干涉,實際上把最難的部分全都拋給了他。
風輕云淡的語氣,就像在說一個微不足道的笑話,但他難辨她話語里的真假。
“我不可能答應的,”松田陣平目光沉沉地看著她,聲音低沉,“這是對hagi的背叛。”
他不可能做出那種事情。
“我不管你之前在想什么,現在你的心里在想什么你剛才說的話我會通通都忘掉,我什么也沒有聽過,我們的交談也到此為止,不管是作為同學也好,還是萩原的幼馴染也好,我拜托你對他好一點。”
說到最后,松田陣平的聲音已經輕了下去。
江奏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這些不需要你說,我也會去做。”
她笑了一下,他這個時候才想起她其實很少笑,因此他對這個畫面的印象格外深刻,“那就按你說的做,今天就當什么事也沒有發生過,我們不過是聊了一下最近的工作只要這樣做能讓松田君你開心就好了。”
這樣做他真的會開心嗎
他相信寒河江說的話,對方雖然經常語出驚人,而且不按常理出牌,但至少有一點答應過的事情就會盡力去做,不會像有的人一樣敷衍搪塞。
所以,她會對萩原研二很好。
松田陣平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心情。
他應該要開心,只是情緒這種東西有的時候并不由人決定。
想來想去也沒什么意義,反而頭痛,他把書往頭上一罩,閉著眼睛試圖驅趕掉腦袋里那些雜亂無羈的思緒。
“萩原那小子是不是把寒河江君追到手了總感覺兩個人之間有種很微妙的曖昧氛圍”有人走進了教室。
“你感覺錯了吧”上課的前幾分鐘,教室里坐在他前排的幾個同學小聲地偷偷討論八卦。“怎么會是萩原君呢”
“為什么不能是他他長得又高又帥,脾氣又好,人也蠻好的,寒河江君如果選的是他,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我本來以為是松田君的如果說長相之類的東西,松田君也不差好吧而且他們看上去也很登對啊寒河江同學對松田君也很好的”
見對方不信,又連忙擺出論證,“那天我們幾個一起去逛商場,我看中了幾個放在床頭的小擺件,不知道要買哪個的時候就去征詢了寒河江同學的意見。”
“她選了那個頭發卷卷的角色還說了這個看上去和松田君很像,如果是我大概就會選這個吧,天天看心情也會不錯這樣的話,那個時候,寒河江君的表情很柔和所以我還以為他們兩個是可以成的呢。”
“還有這樣的事嗎我怎么都不知哎呀,你戳我干什么”
上課鈴聲響起,討論聲驟然停下,其中一個女生用手肘拱了拱另外一個,示意對方往后看。
松田陣平趴在桌上,眼睛緊閉,看上去睡得很熟。
兩個女生這才松了一口氣。
好歹松田君和萩原君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幼馴染關系,在背后說這些話,也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江奏收回了落在青年背后的目光,站起來隨口回答了老師提出的問題。
“答對了。”鬼冢八藏無奈地揮了揮手示意她坐下來,“下次上課不要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