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知道你們的店長他是個”
“綁架小女孩的罪犯。”一道聲音平靜地響起,“而且還是10多年前長野縣滅門慘案的真兇。”
會客廳里霎時間就安靜了下來。
“什么”男人呆呆地反問了一句,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罪犯滅門。”他的表情逐漸變得激動,“這難道是在說我們店長嗎他怎么可能會是這種人”
幾個年輕的警察瞳孔緊縮地盯著站在窗邊的男人,對方戴著一副銀絲框的眼鏡,手里拿著一個相框,站在光里,輪廓顯得清晰又凌厲,而且還格外熟悉。
轉頭之后,那張在電視報紙上不知道看過多少次的相貌,讓幾個人都下意識開口叫出了名字。
“工藤優作”
“看來鄙人還算小有名氣,”工藤優作輕嘆著搖了搖頭,“幾位是警校生吧”
諸伏景光點頭,“是的,工藤先生,我想知道你剛才說的話您能確定嗎”
他眼中流露出小心翼翼的緊張和渴求,垂在身側的手也緊了緊。
“我本來也只是猜測,不能太確定,不過,當我看到這幅照片的時候就知道了。”工藤優作放下照片,“在來這里之前,我看過這場案件的卷宗。”
那是一張洗衣房員工的集體合照,站在最中間的男人露出了手臂上的紋身。諸伏景光的瞳孔緊縮。
他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
拿起照片,
放到百葉窗后面,手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遙遠的記憶和現實逐漸重合。
和記憶里完全一樣的紋身,就是那天晚上他躲在柜子里看見的樣子。
“不過很抱歉,現在不是聊天的時機。”
工藤優作道,“我們大概有點事要忙了,另外,有誰會拆炸彈嗎”
“我會拆,我可以我是說我可以試試。”松田陣平道。
緊閉的鐵門。
“你好,這里是洗衣店,我是剛才和您進行過通話的外守一”
中年男人敲了敲門,看上去緊鎖的門,實際上不過是肉眼上的錯覺,稍微用力就推開了。
這實在不像一間有很大體量的房間,相反,房間里有不少灰塵,看上去有很久都沒有人住了。
“有人嗎”
外守一神情一凜,出于本能地側過頭,旁邊的門框咔嚓的一聲碎成兩截,他驚駭地躲開,第二下攻擊已經接踵而至。
強烈的鞭風秋風掃落葉一般毫不留情的朝他刮來,稍有不慎就會被直接刮成兩段,他狼狽地在樓道里左突右撞,必須趕緊離開這個見鬼的地方他可不覺得自己的身體會比鋼筋要更結實
一個渾身上下都裹在黑色袍子里,看不出相貌的人走到他身邊,目光在他手上的紋身停留了片刻,發出了猶如被變聲器改變過的聲音,“啊,我們來玩個很好玩的游戲吧。”
“現在是逃跑時間,不要被我抓到哦”
十分鐘后。
樓下。
“工藤先生您認為是這個地方嗎等等,那里是不是著火了”
諸伏景光仰頭看去,外守一半邊身體被吊在窗外,搖搖欲墜得隨時都有可能掉下去。
“救救命”
他驚恐地向其他人求救,也許他之前為自己預設過離開這個世界的死法,但絕非這種漫長的折磨,當他真正接觸到死亡,他發現那是如此沉重和令人恐懼。
他甚至不知道殺死他的人到底是誰。
“你破壞了公共設施,”黑袍人站在烈烈火焰中,又松開了一點手,“這讓我很不高興。”
“不要放”諸伏景光的嗓音沙啞,吼得幾乎撕裂,又眨也不眨地直接沖進了樓道。
黑袍人的手頓了一下,發出了一聲的嘖,和工藤優作對視了一眼,退后一步消失在了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