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千代被關押之后,為了避嫌,就不再讓江奏等人對其進行接觸,只有律師可以。
“你是我的委托律師”隔著玻璃,如月千代舉著話筒,淡淡地說,“來了也沒什么用吧。”
“請不要懷疑律師的專業性,”妃英理道,“作為委托人,您只需要配合我就好。”
如月千代的談興不大,多數時候都保持著緘默。
“事實上,我一開始并不是很想接這個案子,”妃英理道,“是有人說服了我,所以我才來到這里。”
如月千代抬起頭。
妃英理道,“除了證據以外,她還列出了幾個,我覺得很有意思的疑點。”
“如果菊池仁真的是你所殺,那么在暫時沒有證據能證明是你動手的情況下,你不需要再刻意去描述一個虛假不存在的歌舞伎町風俗娘,增加說謊被識破的風險。以如月女士在商場上的運籌帷幄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但你還是這樣做了戲耍警察這個理由雖然聽上去好像也能勉強說過去,但放在你的身上很難成立,你并不是那種會因為一時意氣沖動行事的人。”
如月千代臉上露出了微笑,“沒想到了解我的人,居然會是一個才見過一面的律師。”
妃英理“了解有的時候和時間長短無關,重要的是是否用心。”
她壓低聲音,“您所描述出來的風俗娘形象和菊池仁一向喜歡的女性類型截然相反,我想,這么做的目的無非是為引開大眾注意,把視線從失蹤者的社會關系上移開,不會去聯想到小秋憐。”
沉默片刻后,如月千代輕嘆道,“看來您已經知道了。”
“如果你是兇手,在對方也有嫌疑的情況下,你大可以順水推舟地把罪名推到小秋憐身上,而不必大費周章捏造疑犯唯一能解釋這種行為的是,你以為小秋憐去自首是因為她真的是兇手,所以要為對方轉嫁嫌疑。”
妃英理道,“我理解您的擔憂,但并不贊美這種行為。”
“您大概不知道,小秋早就已經無罪釋放了。”
只是出于保護未成年人行蹤的目的,暫時沒對外宣布,所以外界的人包括如月千代不知道這件事。
她見過不少人情冷暖已經變得堅硬的心難免感到有些復雜。
大概連如月千代自己也沒有想到,小秋也抱著和千代相同的想法不惜賠上自己,也要拼命證明對方無罪。
如月千代輕聲說,“她的人生還很長啊。”
“你的人生也一樣。”妃英理道。
如月千代一愣。
“您有沒有
想過也許我真的是兇手呢畢竟我的確有不得不恨那個男人的理由。”
妃英理“判斷誰是真兇是警方工作,
,
就算你是兇手,為犯人在法律和道德許可的范圍內爭取最大程度的諒解,也是律師的職責,作為委托人,您只需要全力配合,絕對不要對我有絲毫的隱瞞就足夠了。”
雖然這么說,其實她的心理也不是很有底,寒河江警官雖然表示在案發附近的山下發現有監控的存在,不過巧合的是昨天監控剛好損壞。
關鍵性的證據缺失,她的把握也不大。
如月千代安靜了幾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