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和他吵架,吵得很厲害,情緒失控之下砸了他,他頭上流血跌坐在地上,但那個時候,他沒有死。”
“我方對被告方的說辭表示懷疑,”法庭上,穿著黑色西裝的九條玲子舉手,“在離發現尸體地點幾百米處的地方發現了有如月千代指紋和菊池仁血跡的石頭,根據有豐富解剖經驗的老法醫草野教授的判斷,能確認這塊石頭就是兇器。而且案發當夜,也有人目睹被告出沒在事發地點附近的山腳下,這與被告最初的證詞不符,被告有嚴重說謊嫌疑。”
證人的證詞也很不利,對方準確地說出如月千代當夜身上衣著,那是她沒有在公眾場合出現過的打扮,還在那個地方撿到了一顆珍珠紐扣,而那顆紐扣曾經在媒體的照片上出現過。
“我方有不同意見。”
妃英理沒有否認如月千代的謊言,簡單地道歉之后就繼續道,“對于菊池先生的尸體解剖結果,我們有不同看法,于是請udi的法醫三澄美琴小姐進行了二次解剖。”
檢方證人席上對尸體進行過第一次解剖的法醫草野教授臉上露出憤怒之色。
一個扎著馬尾的女法醫站在證人席上。
年輕的女法醫直接否認了草野所說的“兇器論”。
“這是在妄語”草野教授站了起來,“我在東都大學法醫學任教已逾40年,解剖尸體數量近15,000具,你呢你又是什么履歷”
他當著公眾的面,毫不留情地訓斥著這個絲毫沒有被他看在眼里的晚輩。
“你年紀輕輕,沒多少經驗就不負責地說出這種話,實在是太輕浮了女性太過感性,本來就不適合從事法醫這樣客觀理智的職業,你的證詞毫無可信度。”
聽審席上已經嘩然一片,議論紛紛,顯然是有所動搖。
三澄美琴難免心慌。
可想起上臺前那個短發女警提前和自己囑咐過的話
“這個草野老頭如果拿性別資歷說事,你也不要自亂陣腳。”
三澄美琴逐漸冷靜下來,平靜地反駁,“法醫的職責就是準確的檢驗結果,結論是否正確,并不取決于法醫的資歷深淺、性別是男是女。”她微笑了一下,對草野教授語氣恭敬道,“就像我也不會因為社會偏見就覺得年長的男性容易剛愎自用,不適合精度高的工作。”
草野勃然大怒,大聲地斥罵了一聲,“你在胡說什么”
妃英理抓住機會,立馬對法官請求立馬追責檢方證人的法廷侮辱罪。
九條玲子沒有表示異議,迅速代替教授道歉,“非常抱歉。”
德高望重的法醫教授,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請下臺。
沒了干擾,三澄美琴繼續道,“尸體的顱骨上出現了兩個撞擊點,一點除了皮膚破裂以外沒有造成明顯傷害,出血點也很小,另一點導致顱骨骨折以及血管破裂,病情有緩沖期或滯后期,出現昏迷清醒昏迷過程,最后了引發急性硬膜外血腫。”
“想要砸出顱骨骨折那樣的力道,男性可以,有長期運動習慣的女性或許也勉強可以,但是被告方在一個月前手腕剛好雙手骨折,肌腱拉傷導致握力大大下降,右肩膀也有舊傷,有服藥證明,根本無法投擲出那種力道的石塊”
檢方請求休庭。
休庭期間,九條玲子和妃英理狹路相逢,“只憑這些消息,想要扭轉局面恐怕沒有這么簡單。”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其他證據呢”妃英理微笑地放下手機,“我可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
法庭之外。
嚴重超載的摩托車一路火花帶閃電,以一個帥氣的姿勢停在門口。
“研二快送”長發男人拋了拋手里的u盤,把緊跟在身后的交警同伴甩在背后,“記得好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