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眩暈感襲來。
她在心里問候了一下毫不靠譜的系統,盡力讓自己適應這種突如其來的精神失重感,大概是從前有過一次經驗,這次的感覺比上回要好那么一點,甚至還有余力去觀察周圍飛速而過的畫面碎片。
還是這種充滿科技意味的時光回溯感
又過了一會兒,腳下終于擁有踩到實地的感覺,江奏睜開眼睛,嗅到了復雜的氣味,像是烈酒、脂粉混合著濃厚的鐵銹味。
她早有所感地看了眼自己的手,和之前相比,變得修長許多,視野也變高了。
又變回了自己真實的樣子。
這個世界大概知道是哪里了,沒想到還有機會回來。
江奏往前走了幾步,發現自己身處在酒吧的后街里,一邊是燈紅酒綠,嘈雜的音樂聲震耳欲聾,和著棍棒擊打在身上的聲音,充滿激情,她還情不自禁地跟著音樂哼了一小段。
還挺有節奏感。
“以為自己厲害是吧老子今天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你的骨頭硬還是這根鐵棒硬”
后街深處隱隱約約傳來喝罵聲,往前走幾步,轉過彎,一個銀色頭發的少年被幾個彪悍的大漢牢牢控制住肢體,死死壓在了骯臟粘稠的墻壁上,上面黑黑白白的一片,大概是些醉鬼不清醒的時候在上面留下的穢物。
不管男人怎么說,罵的話如何骯臟,少年自始至終都沒有吭聲,似乎還發出了一聲冷笑。
氣得為首的男人狠狠地往他身上踹了一腳,猙獰地笑道,“我最喜歡你這種有膽的,你他媽有本事就一直這樣下去,我看看你到底能撐到什么時候”
掃帚柄粗的鐵棍用力擊中了少年的腹部,他終于發出了一聲悶哼,鮮紅色的血沫噴到了地上。
這聲音似乎取悅到了男人,他哈哈大笑幾聲,“繼續給我繼續,打到他服為止敢搶我的貨,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命”
一伙人揍人揍得熱火朝天,江奏靠在電線桿上看了會兒,感覺少年的視線落到自己身上,不太好繼續當隱形人,于是開口。
“嘴干嘛這么硬”她語氣涼涼地提建議道,
“先服個軟有什么關系,人在屋檐下,先低個頭,善意的謊言有什么關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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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開始只聽到前半句,還下意識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沒錯,說得對什么報仇,等等,哪來的女人”
電線桿的旁邊,一個穿著風衣,身材高挑的女人雙手抱臂懶洋洋地靠在水泥柱上看著他們,吃瓜看戲的態度毫不掩飾,手里就只差拿桶爆米花了。
“不要在意,純屬路過。”
“路過”男人狐疑道,“你確定”
其他幾個人想給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一點顏色瞧瞧,他制止了同伴的行為,想探探這個女人的虛實。
敢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種地方的女人,要么是腦子有問題,要么就是有所倚仗。
“這位小姐,我想請教一下,你和黑澤陣是什么關系”
江奏還沒回答,一直沒有開口的銀發少年咳了一聲,斷斷續續地說話。
“你留下的東西被搶走了。”